“没事。”江攸宁说:“孩子的事也可以往后推一推。”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沈岁和看着莫名觉得不对劲。江攸宁这种状态不太像是一个备孕妻子的状态。以前是她提出来的想要孩子,但她现在对孩子的态度很无所谓。沈岁和把自己的烟拿出来递给她,江攸宁挑眉,“什么意思?”“你扔了吧。”沈岁和说:“我不抽了。”他的手在空中悬了很久,江攸宁才慢慢拿过来,“那我收走了。”其实这也不过是走个形式,只要沈岁和想抽,他可以再买很多。江攸宁也没戳破,把烟拿过来之后走了两步,然后扔到了最近的垃圾桶。她甚至没去看烟盒里还剩多少。只是凭借手感来掂量,估计剩得不少。“你们公司也在这?”沈岁和问。江攸宁应,“嗯。”“大概几点结束?”江攸宁看了眼表,现在快九点半,她们包厢里已经进行得差不多,“十点应该就要散了。”“那我也十点走。”沈岁和说:“一起回家。”“好。”江攸宁应答得很痛快。沈岁和又问,“你要不要下去?”“嗯?”江攸宁疑惑,“做什么?”沈岁和的唇角忽然往上勾了勾,一只手摁着自己的眉心,尽显慵懒,斯文又禁欲,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就是因为你不在,我才被灌了这么多酒。”他说着,音调上扬了几分,似是在告状,“老裴把阮言带来了,就喝了三杯,剩下的都我喝了。”“我们总裁也喝了不少。”江攸宁佯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能者多劳,你酒量挺好的。”沈岁和愣怔了两秒,他一时间没听出来江攸宁是真心实意还是在反讽。他忽地笑了。“江攸宁,我酒量多少,你不知道?”沈岁和那双狭长的眼睛此刻显得格外魅惑,尤其是他眯着眼看人的时候。多情至极。江攸宁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她脸上泛着微笑,“比我好多了。”沈岁和:“……”良久之后,他笑:“那也倒是。但,我不太想喝。”“那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吧。”江攸宁说:“懒得下去了。”“好。”沈岁和看她头发乱了,便伸手将散落的头发给她别到了耳后。“你叫代驾开你车。”江攸宁说:“我开车回。”“你没喝酒?”沈岁和闻言凑近她身边,轻嗅了嗅,“有酒味。”江攸宁轻扶了他一下,“是你身上的酒味。”“很重么?”他抬起袖子闻了下,不禁莞尔,“好像是。”“你喝了多少?”江攸宁问:“五瓶?”“不知道。”沈岁和说:“没数。那帮家伙平常看起来滴酒不沾,没想到这种时候千杯不倒,啤的红的和白的混着喝,喝得不少。”江攸宁盯着他看,沈岁和捏了下她的脸,江攸宁往后退了半步。“你生气了?”沈岁和温声问。不等江攸宁回答,沈岁和便道:“江攸宁,你怎么总生气啊。”“你喝醉了。”江攸宁说:“我没生气。”沈岁和趁她不注意,长臂一伸趁她不注意又捏了下她的脸,江攸宁捂着脸看他,那双漂亮的鹿眼里带着嗔怪。而沈岁和却带着抹恶作剧得逞地笑,“你怎么总口不对心。”“没有。”江攸宁低敛下眉眼,“你喝多了。”“江攸宁。”沈岁和的声音变得温和,“你抬起头,看看我。”他说:“江攸宁,我头疼。”“哪儿?”江攸宁纤细的手指探向他的太阳穴,一对比才发现沈岁和的脸红得厉害,她轻摁了下他太阳穴的位置,“是这儿?”“再往上。”沈岁和离她很近,说话的呼吸都吐露在她的肌肤之上,一步之遥,他轻轻伸出胳膊就把江攸宁拉到他怀里,脑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声音很闷,“江攸宁,我头疼。”他说话声音比往常软了很多,特别像在撒娇。江攸宁被自己的认知给吓了一跳。她伸手在沈岁和的头顶摁了几下,“是这儿么?”“嗯。”沈岁和低声应了句,“我想回家了。”“那我回去收拾东西。”江攸宁说。“再等等。”沈岁和说:“你帮我摁一下。”、江攸宁的手指顿了下,她朝四周环顾了一圈,身体微僵,“一会儿被人看到……”“看到就看到。”沈岁和的手臂缓缓收紧,下巴在她衣服上蹭了下,“我抱你,合法。”江攸宁:“……”沈岁和的酒品很好。他喝多了以后不话痨,也不骂人,甚至不吐,而且仍旧能保持理智,将自己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睡醒之后也不会太难受,照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