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嘛给我省钱啊。”岑溪见她点的便宜,立马拿过了菜单,“我请你吃一顿这个又不会把我吃穷。”说着她就点了起来。总价大概3000+。江攸宁无奈,“你啊你。”“宁宁。”岑溪笑,“你这样说话,我总感觉你比我大好多。”实际上,两人差不多大。“我比你走在前边。”江攸宁说:“你看,我娃都快生了,你还没结婚。”岑溪:“……”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孩子他爸呢?”岑溪知道她离婚了,甚至是律界对她好奇的人都知道她离婚了,是个离异的单身母亲,不知道消息是从哪儿传出去的,反正就跟插上翅膀一样飞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岑溪一直对此讳莫如深,基本没问过,但这会儿她提了起来,岑溪也就顺势聊几句,“他以后会负责养孩子么?”“养吧。”江攸宁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养。”“嗯?”江攸宁耸了耸肩膀,“如果我们还生活在一起,他倒是能在很多事情上帮忙,但我们现在离婚了,我跟我爸妈住,他能负责的部分就很少,基本上就负责了陪我产检,也只有偶尔几次,之后就算我生孩子,他也无能为力,再之后的事情,除了钱他能帮忙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做不了,但我也不缺钱。”岑溪:“……哎,单亲妈妈好辛苦。”“也很幸福啊。”江攸宁说:“我现在每天住在家里,心态都变年轻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江攸宁跟岑溪吃完饭,岑溪结得帐。“啊。”岑溪晃了晃手机,“我现在不仅能请你吃牛排,还能请你喝牛奶。”江攸宁:“嗯?”岑溪:“他发工资了,刚到账。”江攸宁:“……”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戏谑道:“我觉得我喝不下,狗粮都吃撑了。”岑溪只是笑。两人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那儿,店里忽然砰地响了声。是杯子跟地面狠狠!碰撞的声音,吓得江攸宁打了个激灵。岑溪立马道:“没事没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江攸宁的心又忽地一紧。尔后才反应过来岑溪说得是另一个意思。两人都不可避免地看向了声响的来源处,在最偏僻的角落,江攸宁看到了很熟悉的人。岑溪也看到了,她惊讶地问江攸宁:“那是不是传说中的大魔王沈律师?”江攸宁面无表情地点头。“咋回事啊?”岑溪低声道:“他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吗?怎么公共场合就摔杯子?”江攸宁目光遥遥望过去,眼神清冽,她摇头道:“不知道。”沈岁和对面站着的,是乔夏。两人隔桌相对。隔得太远,江攸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曾雪仪安排的路上了吧。江攸宁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失落?谈不上。悲伤?更是无稽之谈。只是稍稍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多大关系。她拽了拽想要看热闹的岑溪,“我们走吧。”说着,她也收回了目光。但在那一瞬间,她跟投望过来的沈岁和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四目相对。江攸宁转过了身,懒得再看。跟她又没关系。岑溪收回了好奇的目光,挽着江攸宁的胳膊往外走。两人刚迈了一步。后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声线清冷,但语调微扬带着几分急促,“江攸宁。”江攸宁忽然想,喊贼呢?她头都没回,带着岑溪离开了餐厅。chapter67但他到底混蛋……沈岁和从餐厅追出来,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江攸宁的身影。她离开得很快。沈岁和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地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打到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要解释吗?以什么名义解释?要说什么呢?好像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掐断了电话,情绪忽然很丧。很茫然的那种丧。这种状态从上个月好像就开始了,时不时会有这种情绪,提不起精力来做任何事。沈岁和深呼吸了一口气,略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转身回去结账。但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乔夏。她仰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倔强的眼神盯着他看。沈岁和的目光也望向她,四目相对。他眼神清冷,眉头紧蹙,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三个字。“沈岁和。”乔夏强忍着眼泪,第一次如此认真严肃地喊他的全名,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甜甜地笑着喊岁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