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的相貌,家喻户晓的美。徐明亦骑马立在并不算显眼的左前方,只是气质和神色过于出众,让人粗略一扫,就不由自主停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丞相,但凡见过前皇后的人,大概都神色各异,心乱如麻。最先反应来的是早先放出话来的禄公公。他神态过于自若了,双袖拂了拂,就上前与徐明亦拜礼,口中大呼:“见过明亦殿下,殿下千岁!”明亦二字仿佛千金重担,压在黑泱泱一片朝官身上。假如之前只能称为巧合,那这两个字,大概就是被捅破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先帝曾公开宣告,言若先皇后有孕且为皇子,赐明亦二字,取于“明镜亦非台”,盼其非池中之物而必成大器之意。明亦下马扶起禄公公,却并未回应他的称呼,只是微微一笑看向面前的丞相,“听闻堂兄不幸薨逝,秦叔便让我来悼念一番。白相安好,我曾在母亲忆录中看过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白丞相杂乱无章的思绪里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秦叔?能派遣他来的,必然是秦皇秦术,而秦术爱慕先皇后众所周知,不可能见到徐明亦这样的相貌而丝毫不怀疑。既然他能直呼秦叔,秦术必定已经认下了他。依照他对秦术的了解,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因为相似的相貌而自欺欺人。那就毋庸置疑了……他后退了半步,嘴中磕磕绊绊,“既远道而来,不如先行休息一番再另行商议。”徐明亦的布置是一呼百应的。从他正式在承安门前露面且说出那一番话来时,就注定了从那一刻开始朝堂开始的风起云涌。他布置的棋子纷纷跳出来证实他的身份,百姓间也传出了明亦皇子这个任务。最重要的是,他在桓與祭礼上拿出了那块象征身份,刻有他名字来由由先帝亲笔雕写的玉佩以及本应该被秦术窃得的明楚玉玺。见玺如见人,再多的质疑和反对通通被压了下来。就连从秦而来,名为悼念的左丞相一众也亲口承认徐明亦的身份。一切发生地再顺利不过,不见丝毫血不拔一把刀,他从秦国新任翰林编修一跃成为桓国皇位继承者明亦皇子,支持者毫无征兆突然齐齐拥护,朝堂大半已经不再对其身份表示怀疑,而是转而讨论何时登基最为合适了。桓與的谥号却像被落在角落,没有一人愿意提起。这场戏剧性的“政变”持续到夏初小荷尖角时,明亦甫一登基,秦国皇帝便俯首称臣,被立永王,永世不得削爵。徐明亦改姓为桓,桓明亦被记入皇谱,国号恢复明楚,同时将渝京立为副都,意喻频频与你回头宝珠睡一觉起来,明亦那个世界仿佛已经过去数百年似的。她回忆起来再没有那种切身体会的感觉,就好像是存在在记载里的一段历史,她去翻阅能够知道里面的所有事情,但拥有不了参与其中的存在感。明亦当上皇帝不过四载,便抱养了个孩子对外称是桓氏子孙,抚养至十五岁便传位给了他,后来再没有了音讯。她总有种怅然若失的遗憾感。见她终于醒了过来,系统才出声:“你睡了半月,上面正在催你。”这声音打破了她的迷惘,宝珠转过头揉着脖子,声音带了刚醒的低哑,“出什么事了?”系统为她解释:“之前说过,何甜的任务失败不能大于三次,否则会因积分过低受到惩罚。宿主很成功地破坏了她四次任务,因此她的积分被上级强行清空了,与她绑定的系统已经被格式化启动自毁。她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她身为任务者的唯一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