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奏章又多了一摞。他丧着脸只让北寿挑出有关荣王英王的奏折,千方百计将荣王的罪行俱都揭露出来。而荣王作为摄政王太不知收敛,他的罪行累累,证据却怠于遮掩。就连初初进去的赵桓予都因为他的自大自负而轻易搜集了太多证据。赵桓予进去和荣王见了一面。这个时候荣王已经很虚弱了,咳得狠了吐血不止,却还固执的认为这是假象。牢房并不脏乱,更何况关押着的是曾作为摄政王执政三年的荣王进的地方。赵桓予手扶着铁栏一一为他解释,以免他总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我对王爷自然是假意投诚,王爷喝的药不是您的亲信冯太医配置的,而是真致吐血的毒性药物。”荣王想要说话,大约是要怒骂他。但他实在说不出话来,嗓子像是有钩子不断挠着停不下来。赵桓予在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转身走开。有了铁证,梁榆轻易就将旨一道一道都发了下去,。将荣王和英王及其家眷俱都贬为庶人后收去家财,府邸回收,终生幽禁。又厚殓寿王,将寿王一家接进京赐府邸送补恤。他留着最后一道旨等阿昭姐回来再宣。荣王被押入大牢时,荣王妃就知道荣王已经没有退路了。梁绰逃了出去,她除去想念外并不担心。只是……她只急于将朝云嫁出去,趁着如今有个转圜的余地,也能找个好些的家世。却没想到,荣王被押待审的消息不过几天就长了翅膀一般飞进来家家户户。荣王似乎要倒了,他们就大胆起来,几乎是同时,京中就传出了朝云公主早已与人私通定情的传闻。谣言有鼻子有眼,她的风评就一跌再跌,如今连出个门也要被人指指点点。任务注定完成不了,何甜摔了一套刚换上的青花缠枝瓷瓶,才不甘不愿地与系统退出了这个世界,将任务定性为确定失败。传出来的消息就是朝云就在一次走路时不甚摔下了台阶,翻滚了几圈狠狠撞破了头,死去了。梁榆象征性地送了点安慰。摔了出去,眼眶微微发红地趴在书桌上委委屈屈。偶然间视线放在地上的奏章上,顷刻想起阿昭姐不赞同的神色,又慢慢起身挪着脚步捡起放在怀里。北寿进来送茶,就看见皇上蹲在正中伶仃可怜的模样,连连过去拍着他的背:“皇上莫急,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救回来的。”梁榆抬头,抱着北寿的手臂低头擦了擦眼泪,“北寿,朕好担心阿昭姐。”北寿叹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摸了摸这个他看着长高,护着长大的皇上的头顶。梁榆抽了一下鼻子,终于等到了赵恪予传来的消息。他在寝殿里拉着赵恪予的袖子蹲下来不许他一个人走,讲道理讲着讲着混乱起来直接朝他叫喊:“你既然大概晓得了阿昭姐在何处,你就快些带朕一同去找啊!阿昭姐几日被困在别处,定然余生都给你这个院子梁绰不打算久住。当初他秘密找了很久,甚至为了掩人耳目周围并没有放多少暗侍守着。如果不是梁榆他们找来,他总以为住到他准备好的变乱发生时从而顺利南下是很顺理成章的计划。梁绰一身玄色常服站在那里,锋芒俱都敛起,尽管周围站满了赵恪予带来的人,却毫无异色,只是略微诧异地看向他:“你竟找来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