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仪昭不反驳,“对啊。”她踏了两下脚,发出清脆的声音,喊丫鬟进来把信笺给她让她送去三公子那。等到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慢慢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穿木屐来吗?”赵恪予看着刚刚被关上的门目色沉沉,嘴角死死抿着,好像在压抑什么。“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她接上自己的话,屈起手掌一下连着一下叩着他的胸膛,随着她说话的停顿抬手,“满园春色管不住呀。”“我美不美?”她抬头问。赵恪予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道:“你是要逼我。”“谁说不是呢?”她叹了一口气,“我肯嫁进赵府不过是因为你。既然你三番两次拒绝我,我何苦要赖着你。我这样美色,你自岿然不动,那我就不委屈我自个了。”孟仪昭站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要往外走。随之而来的是哐哐当当的翻磨倒砚的声音,她整个人被举起来放在书桌上,赵恪予的脸凑下来,没有任何犹豫地上前亲吻她的嘴唇。他用的力极大,几乎要咬破她的唇皮。叩开她的牙齿之后伸舌像是泄怒一样强硬地不容她挣扎,把她口唇上上下下占据了遍。好像要把这段时间咽下的忍耐全部倾泻出来,赵恪予抓着她的肩膀痴缠了很久,等到分开的时候他手里攥着的衣衫都已经裂线。他喘着气压在她的脖颈上,眼睛看着她的深厚:“孟仪昭,你就是在逼疯我。我疯了,你就得意了。”孟仪昭喘着气,抚掌赞叹,“我肖想了这么久,怎么能不得意。”他起身手抓着她的上臂,冷静下来,“去把信收回来?你的红杏只出我这家院墙,我便答应你陪你出府。”他从揽着她亲吻她开始就已经低了一头,但依旧不肯承认他输了,僵着声音让她收回送出去的信,好像还要保留一点余地。孟仪昭却不肯,她坐在书桌上扬手圈着他的脖子,摇了摇头:“我开始是赌气与三哥接触,但后头三哥对我那样好,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她仰着头,等他一个让她满意的回答。赵恪予看了她漂亮白皙如天鹅的脖子,好久才慢慢叹出一口气:“我喜爱你,所以我嫉妒他,才不愿你和他来往。”孟仪昭就开心地笑起来,她低头重新咬上他的嘴唇,“骗你的。信才没送出去,我来时就和丫鬟说了。”她狡黠的样子像是重回了当年他们两个私定情谊的样子,背着伯父和他在隘山关骑马时就是这样的笑容。赵恪予也弯起眼睛,拍着她的背想:那就这样吧,伯父之所以不允许他娶她不过是怕他连累她。他之所以一再避开她不过是怕她受了名声之累反而连同住一府让他见到她的权利也被剥夺。他覆在她的耳廓边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你不要离开我。”孟仪昭耳朵发痒,扭着腰笑嘻嘻的,晃着脚将木屐甩了出去,锦袜松松垮垮地也褪了下来。她光滑精致的莲足踢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像赵恪予的心跳声。作者有话要说:去吃晚饭了,回来余生都给你5天边夕阳红的时候,赵恪予果然带着她上了马车去往繁华的东市。他换上了石青色的常服,减去几分脸上的冷厉之后像是一个翩翩贵公子。但孟仪昭更喜欢他披着甲胄持剑骑马的样子。于是拽着他的手不肯上马车,“我们骑马好不好?你载我如何?”赵恪予揽着她的肩膀箍住她的动作,把她抱上马车后才假装冷着脸呵斥:“成何体统!”他以前就常常摆出管教的样子凶她,偏偏孟仪昭喜爱极了他这样的模样,她摸上他剃去胡子的下巴,咬上去:“我想骑马,偏就想。”“下次带你去城郊。”他叹出一口气,捏着她的耳垂好久低声开口,“现在街市上人多,容易冲撞。”孟仪昭皱了一下鼻子,勉强答应,卸下力气歪在他怀里,马车摇摇晃晃,随着偶尔的不平颠簸一下。赵恪予靠在车壁上手抚着她的长发垂眸,她抿的口脂是正红色,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里面整齐的米牙,额间贴了桃花钿——这张脸是艳丽的,甚至是妖媚的。一旦拥有了,就绝对不会舍得放手。就像某些东西而更甚于它。在早先订好的酒楼停下后,孟仪昭取了面纱覆面才跟着赵恪予下马车。她不愿放开他的手,就只能遮掩自己的脸。尽管她回京城不久,也不常露面,但毕竟不能太过放肆。二楼是用屏风隔开的雅间,从雅间往外看就是河景,夜色渐渐深下来后,在这里赏景格外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