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袁?”江倚年放下话本喝了口茶,蹙眉深思道,“他是谁来着?”
秦乐游正替他捏着肩膀,听他这么说,顿时无奈道:“师尊不记得了?天照宗曾经的二宗主,勾结魔族被擒获后,被人从审神柱上放跑了。”
江倚年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恒袁的那张脸……噢,是那个拿他当充电宝的家伙,他记得自己曾扇了他好几巴掌来着。
许久不见,居然都混成仙盟二把手了,厉害。
难怪这个二把手一上任就全修仙界通缉他,敢情是公报私仇,啧啧啧。
他正想吐槽几句,却不料秦乐游突然走上前来,将他打横抱起。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倚年的视野瞬间倾斜,江倚年扯着他的衣袖着急道:“干什么呢?”
话又说回来,秦乐游这几天过得很滋润,江倚年几乎是纵容他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两个人全天都腻在一起,难得偷闲。
但他们依旧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小狼崽子的比翼期还没有来。
曾有名人名言说道——两情相悦的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天雷勾地火,是极其容易擦出火花的。
所以当他被秦乐游轻手轻脚放到床上的时候,江倚年是生无可恋的。
说白了是他自己给自己挖坑,是他说要谈情说爱的。
欺师灭祖的事情并未发生,反应过来时,秦乐游已经用滚烫的身躯贴住他,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的耳朵,然后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尊,我困了,睡觉吧。”
江倚年回过头,撞上少年人的眼眸,干净而又清透。
他伸手抚摸秦乐游的脸,秦乐游顺势将面颊贴在他的手中,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大狗一样。
睡梦中,江倚年知道自己被人抱进怀里,这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拥抱,像一把温柔的锁。
梦是墨兰花味的。
醒来的时候,江倚年的床边空无一人,秦乐游不见了。
偷半日闲
林千里叼着一根糖葫芦走出皇城时,嘴里还吊儿郎当哼着歌,他走了几步后,竟直接在皇城里遇上了一只魔族。
“妖魔?你是从哪儿进来的?”他弹了一下手指,那妖魔灰飞烟灭。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魔气,林千里感到不太舒服,吸了一下鼻子。
他一口咬碎冰糖葫芦,疑惑道:“……难不成皇城的法阵有损坏么,怎么可能会有妖魔在凡间呢。”
他在林荫小道里走着,说来奇怪,这一路上竟遇见三只妖魔,有大有小,丑得可怜。
“稀罕啊。”他惊讶。
当他遇上第五只妖魔时,哪怕是林千里这样的粗神经,也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站在原地,伸手从袖口里拿出目镜,抬起头往天空上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扔掉糖葫芦,急匆匆往皇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