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江倚年这辈子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音调说话,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被亲加上被人目击,于是他获得自由后瞬间落荒而逃。
“倚年……”他听见秦乐游在身后叫他。
不久后,他面红耳赤的躲在房间内,捂住脸和耳朵,拼命用衣袖擦着嘴巴。
在这之前,他已经洗过三次脸,更换两套衣服,这件事对他的震撼程度实在是太大了,他放弃思考。
天哪。
失忆的秦乐游是变态啊。
秦乐游迟来的叛逆令他心慌,他的徒弟本性竟然如此恐怖。
逮着一个刚刚认识没多久,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就亲!??
太可怕了,难怪能当上魔尊,这种样式的职业正常人一般当不上,必须得有点病才行。
江倚年的心里乱糟糟的,他很郁闷,耳朵也很烫,脸上也很热,总之哪里都不痛快,想找个人打一顿。
什么鬼血契,去死吧,他后悔了,就算不解除也没事,就让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我要退出试炼!”江倚年对着窗外喊道。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毫无回应。
没有人搭理他,他决定睡觉麻痹自己,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太过刺激,他真的再不能这样跟自己的徒弟亲来亲去了。
“心跳得好快,我是不是要死了。”江倚年躲在被子里,按住心口自言自语。
一闭上眼,就是秦乐游的那张脸,一睁开眼,整张脸都在发烫。
他就这么惴惴不安、小鹿乱撞地睡着了。
梦里,江倚年变得很小很小,有一只巨大的狼正追在他身后闻来闻去,每当他想要逃走,这只狼都会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温柔地叼住他的后颈皮,再把他带回窝里。
江倚年在梦中抗议,我又不是什么小宠物,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只狼可怜兮兮地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用脑袋不断蹭着江倚年的头,既讨好又撒娇。
江倚年不吃这套,他插着腰怒视这只狼,他说,我真的要走了。
那只狼很失落地点点头,眼巴巴望着他,看着他从山洞内走了出去,江倚年心中狂喜,大步迈向自由。
一出山洞,外头就下起了大雨,他浑身上下淋湿,但又没有带伞。
于是他回到山洞,那只狼依旧趴在原地,见他回来了,立刻冲上来高兴地蹭来蹭去,替他准备好干净舒适的衣裳,点起温暖又干燥的火堆,还递上毛巾让他擦擦头发。
江倚年心想,今天下雨了,要不还是明天再走吧。
第二天,江倚年认真地对那只狼说,我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