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恳求,“我不敢替顾少求你的原谅,可哪怕就是个朋友呢,求求您了,能去看看他吗?”
赵敬的眼睛那么红,布满血丝,祈求至极的看着池年年。
池年年说,“好。”
赵敬很感激很高兴的站起来,“我这就带您过去。”
池年年也跟着起身,他倚靠在门框上,“他要是真的不行了,我会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他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然后又跟说,“我看不见了,很多事情就眼不见为净了。”
还没等赵敬反应过来,池年年就已经关上了门。
他的态度那么狠,那么决绝,没有任何商量好说话的余地。
他是铁了心要跟顾子砚划清楚界限。
赵敬想去敲门,可最后手只重重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赵敬眼睛红的可怖,仿佛他掉的都不是泪,更像是泣血。
顾子砚在医院生生死死这近一个月,纪明意没有闲着,他跟顾子砚低下一位挺有地位的高层早就勾搭着了。
这次更是里应外合,把能转到自己名下的都转到自己名下,转不了的,就私下转移资产。
饭局一个接一个,赵敬一力想要瞒下顾子砚车祸的事情,纪明意大张旗鼓的说。
甚至言明,顾子砚这病别说半死不活,好不好的了不清楚,就是好了,也是个残废了。
谁会放心把公司交到一个残废手里。
纪明意所说的确不是假的,顾子砚人就在医院,一查就查得到的事情。
一时间高层和股东人心惶惶,加上顾子砚一直没有出来说话,倒戈的倒戈,跳槽的跳槽,退局撤资的更是一堆。
沈诚修又哪能看着纪明意一家吃大,他也下水掺和起来,局势就更加混乱了。
纪明意一次也没有去过医院看顾子砚,目的达到了,那些深情就懒得装了。
在刚跟江任离婚的时候,纪明意可能对顾子砚抱有过期待和幻想,可后来那些都碎了,没有了。
这两年加上江任的死,让他早就恨透了,恨毒了顾子砚。
又哪里还有半分情分。
他可以自己主宰命运的时候,又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爱情算什么东西,他的爱情早就死了,他只要权利,要地位,要金钱!
医院。
顾子砚许是心有所感,情况日渐的稳定了下来。
今天看着比往日清醒一些了,他问赵敬,“年年呢?”
赵敬背对着顾子砚,声音还算是正常的回答,“去”
好像找了太多的借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用什么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