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包
这个认知让白瑜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寒意如同电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她被抓起来了,那明舒呢?
对方是否对明舒也下手了?
她身子没法动弹,不过她身处的这个木箱不大,她全身屈曲才被装进来,所以可以肯定明舒没跟她在一起。
一想到女儿也有可能被抓起来,她的心如同被蚂蚁撕咬一般,让她想抓狂。
“冷静,冷静白瑜,深呼吸,深呼吸。”
这时候发疯抓狂没有一点用处,白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冷静下来,这时候她听到从外面传来车鸣声,不过声音好像隔了什么东西传过来,车子偶尔还颠簸一下。
这种种表明,她应该是在一辆货车上。
对方只绑住她的手脚,却没用东西塞住她的嘴巴,这表明对方不担心她醒来后出声求救,为什么不怕,因为求助了也没有用。
既然没用,白瑜没打算浪费力气。
她的头还是很重,昏昏沉沉的感觉,对方把她从招待所搬出来,又把她给捆绑上,这个过程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被人上药了。
很快,她就想到昨晚喝的茶。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水壶里的水是她自己去打的,之后泡茶到喝茶,她从没有让杯子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可她还是中招了。
那有,且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招待所煮的水全部被下了迷药,所以她才会中招,所以这人才能把她从招待所运出去,却不惊动任何人。
阵阵寒意蹿上脊梁。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恐惧如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差点把她整个淹没。
不过白瑜心里很明白,她不能乱,不能崩溃,她必须保持冷静,才能在绝境中找出出路。
她不想死,她更不能让女儿出事!
刚进公安局不到一年的小张同志,是被安排过来招待所巡逻的三个公安之一。
夜晚那么长,第二天还要上班,他们三人不可能整个晚上都不睡觉,因此他们商量后把时间段分为三段,一人负责上半夜,一人负责中半段,而小张同志通过抽签,抽到了早晨这个时间段。
此时他揉着惺忪的眼睛朝招待所走过去。
三月份的清晨,还是有点冷的,一阵风吹来,小张同志打了个喷嚏,下一刻鼻子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就见街道多了一家卖包子的店铺,门口放着两个锅炉,上面的蒸笼比人还高,扑鼻而来的香味便是从那些蒸笼散发出来的。
小张同志摸了摸肚子,然后朝店铺走过去:“叉烧包一个多少钱?”
卖包子的老板满头大汗,把最上面的蒸笼拿下来,一脸不耐烦:“没看见写着一个一毛五吗?问问问,眼睛是用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