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此时面色严肃,把武鹏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别人都说白瑜一个年轻的女子,想管理好一个这么大的工厂估计管理不好,之前贝雕厂能管理好,主要还是欧阳文骞这个书记在,但现在她单干了,不看好她的人不在少数。
但武鹏鸿觉得这些人想太多了,他比白瑜大了好几岁,可这会儿她脸色一沉,他顿时有种小时候被老师训话的感觉。
不过打个巴掌就要给颗枣,白瑜没有一味用权利压对方,适当的鼓励还是要有的:“不过,我相信武主任你的本事,也相信你一定会为我们工厂养殖出最好的珍珠来!”
白瑜让工厂的人叫她白总,但外头的人叫她白厂长她也会应,而武鹏鸿更喜欢主任这个称呼,而不是白瑜提的经理。
不过不管叫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武鹏鸿听到这话,觉得感动之余,也觉得肩膀沉甸甸的:“好,我一定不会辜负白总对我的信任!”
只是不等武鹏鸿把河蚌买回来,工厂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这次过来的,是好多年不见的习晓东一家。
辣炒花甲
白瑜刚骑着自行车进海军基地,就有人说她家里来客人了。
她下意识就想到了江又涵和梁天宇两夫妻,还以为他们上次劝说不成,这次又跑到琼州岛来劝说,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来的不是江又涵和她老公,而是习晓东、习母,以及长高了不少的习陆承。
对于三人的到来,白瑜有些惊讶,毕竟在这之前并没有收到他们要过来的消息,自从三年前他们搬回京城后,两家人往来就变少了。
不过三个孩子之间倒还是有书信往来,一开始是两姐妹都有写,可后来念念上了小学后,加上还要学习双面绣和画画,时间变少了,渐渐就停止了给习陆承写信,倒是明舒坚持了下来。
两人相差着好几岁,有时候白瑜也很好奇她哪里来那么多事情可以跟人说,有一次她没忍住偷看了小家伙的信,就见里面写着——
“红烧鱼昨天死了,我和姐姐都很shang心,姐姐说想把红烧鱼给zang到花yuan里,可yg姨说土zang不如火zang好,土zang会被a蚁和虫子吃掉,我不想红烧鱼被虫子吃掉,所以我把它火zang了,我和姐姐用火kao了它,但kao好后太香了,所以我和姐姐把红烧鱼分着吃掉了。”
“……”
白瑜没办法形容当时看到那信的感觉。
红烧鱼是一条鲫鱼,有次她从肉站买了两条鲫鱼回来,明舒看到后说想养,于是便把其中一条当做宠物鱼给她在家里养着,还让她自己取名字,她想了好久,给取了“红烧鱼”这个名字。
白瑜当时就觉得这名字一看就心思不正,不过孩子喜欢她也没说,现在看来她的预感是对的。
那次她下课回到家,发现两个孩子嘴边脏兮兮的,养在鱼缸里的“红烧鱼”却不见,两姐妹说红烧鱼死了,而且已经被厚葬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厚葬就是葬到肚子里。
习陆承倒是个好孩子,他们全家每个人的生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年都会寄精心准备的礼物过来。
“陆承,你长这么大了不少,我差点认不出你来。”白瑜此时看着眼前俨然长成小小少年的习陆承,露出笑容道,说着转向习晓东和习母:“习阿姨,习同志,好久不见!”
习陆承手脚修长,以前只到她腰部的地方,现如今已经到她肩膀这里来,头发剪成了寸头,露出精致的五官,听到白瑜的话,他露出一口白牙,略带羞涩地喊了一声:“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