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老实打字,给对方回了一个晚安。又怕只是两个字显得太过于冷漠,在底下加了一个表情包,一只憨憨兔侧躺睡着,身上盖着被子说晚安。
她看了好几秒才退出,不知道在笑什么,这几天天干物燥的,她忘记涂唇膏,笑起来感觉嘴巴都要裂了。
刘召又发消息过来,和她说今天电影不错,问她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粟愫想了一下没回了,这样聊下去,一晚上都聊不完。
她也是真的累了,给手机开了勿扰模式,闭上眼就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宿舍只有她和卫晴空两个人,范珂周末回家,另外一个室友叫何婧,一大早有社团活动也出去了。
卫晴空正戴着耳机上网课,看到她醒了按了暂停问她中午吃什么,邀请她一外卖,粟愫麻溜下床,凑过去跟着点。
两人中午吃韩式拌饭,边吃边闲聊。
卫晴空听说了她们选修课第一节课就有作业后深表同情: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许老师上课管得太松了,应该是被校方提醒了,所以他这次才突然布置了作业。”
以前,许老师上课要多佛系有多佛系,从来不点名,很多人都不来,平日里也没有作业。结果有一次校长闲来无事转悠到了许老师的课堂,发现他的课堂到课率如此之低,严肃地批评了他,转眼到了粟愫这一届的选修课,他才突然改变策略。
粟愫只能无语望天,抢到许老师的电影鉴赏课那天她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早知道如此,她当初怎么都不会蹲点抢许老师的课。
吃过饭,粟愫接到了家里的视频电话。
是妹妹打来的,她现在六岁,最黏粟愫,整天嚷着要给姐姐打视频电话。妈妈就在一旁提醒她要告诉姐姐,幼儿园的老师夸她了,学校六一儿童节,她要和大家一起表演节目。
手机被妹妹拿着,镜头摇摇晃晃,画质不算特别清晰,粟愫却看到了妈妈脸上的疲态。
等粟忱说完了自己的事,手机重新回到闻青的手里,她笑着用方言问她最近怎么样,学习是不是顺利?
粟愫总是说一切都好,但她看见妈妈的打底衣服领口那儿破了一块,鼻头泛了点酸意,她压了压镜头,不让镜头照到自己的脸,等调整好表情再重新入镜。
“爸爸呢?”
“爸爸上班。”
粟愫问:“周天还上班啊?”
闻青说:“最近来了一批材料,他和别人轮班守,今天正好轮到他了。”
粟愫点了点头,又和妈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收到一笔妈妈发来的转账消息。闻青发微信告诉她让她不要舍不得花钱,看着都瘦了。
粟愫没要,给妈妈转了回去:【我就没胖过,手里有钱,昨天家教刚发了工资。】
妈妈没再坚持给她转过来,粟愫打字:【妈妈,不用给我打钱,我现在可以自己赚钱,你和爸爸要照顾……】
刚打到这里,闻青发来一条语音:“那你缺钱就和妈妈说……”,语音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闻青厉声斥责,“粟忱!”接着传来小孩的哭声。
“妈妈不和你说了啊,你妹妹把东西打翻到处都是。”
粟愫只好把刚刚打好的字逐字删去,换成一句:【好的。】
她是站在阳台上戴着耳机打的电话,看着外头摇曳的树枝捏了捏鼻子,顺势打开了一首喜庆的音乐,把心里升起来的酸涩感觉压下去。
单曲循环好几遍,她觉得自己好多了,才进屋,抱着电脑上床。
和黑头像说好的音频还没做完,她打算花今天的时间赶紧做,做完了才有钱拿,她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
到了下午,卫晴空出门,何靖又回来了,早上起得太早,她困得不行,恹恹地和粟愫打过招呼就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