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步辇上,接过柳公公递过来的葡萄,随口吃了两个,还把葡萄皮吐在了那为首之人的身上,叹道:“朕亲自来请,众位当真不起?”
“不起!”
“那好,继续淋着吧。”话落,司矜便慵懒的摆摆手,示意人起驾回宫。
威胁他?他这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不是爱跪着吗?
正好他的神力也恢复了一些,这雨还能再急一点,再下上几天几夜。
不怕死,便继续跪吧。
一连淋了七日,不少太学生和大臣都生病了,一多半坚持不下去,选择了回家。
为首的人哑着嗓子想拦,被集齐群殴,又唾又骂。
“艹你娘的,找死!你不想活,我们还想呢!”
一句话,七天雨,便让最开始看起来坚不可摧的联盟,土崩瓦解。
眼看着宫门清开了一条路,司矜便停了雨,果断邀请北夷使团进宫欣赏歌舞,为他们送行。
还特意跟神女,要了身夏季穿的,朱红金流苏露脐纱衣。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敌人。
和平时期,大家总是很好说话。
神女甚至还好奇的看了眼宴会四周,压低声音,用不太标准的汉话问:“陛下,这宴会上好像没有好看的娘娘,莫非您金屋藏娇了?”
“是啊,娇。”司矜转眸,目光扫过沈临渊,笑得意味深长:“可娇了。”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9
宫门外,僵持还在继续。
眼看着司矜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为首的人彻底怒了。
竟是大着胆子,在宫中举办宴会的空档,率领剩下的人高声大喊:“皇帝昏庸,安国公冤枉!”
“天理昭昭!难还公道!”
“天理昭昭!难还公道!!!”
声音嘹亮,一道接着一道的传入殿中,盖过了喧闹的丝竹,听的人格外厌烦。
终于,司矜发了火,把沈临渊派了出去,令他想尽一切办法,处理镇压,不要再让不重要的声音,打扰到宴会。
男子应下,带御林军赶往宫门。
不一会儿,外面便有消息传来:沈临渊把为首的几个官员全砍了,还伤了几名带头喊的最厉害的学生。
有一位还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儿子。
司矜闻言,眼眸一厉,当即拍桌站起来:“大胆沈临渊,还不跪下!”
“朕给你兵权,是为了让你持权行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