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处在修养期,只能依靠原主体力硬拼的司矜落了下风。
沈临渊后退一步,长枪挑起,刷——
司矜手里的剑飞了出去。
大皇子眼神一亮,幸灾乐祸的笑起来——瞧瞧,他说什么来着,司矜这贱人就是自不量力,想巴结沈临渊,也得有那个本事。
大皇子得意洋洋的勾着唇,完全忘了自己方才连校场都不敢靠近的怂包样。
正准备去找沈临渊,就见那柄长剑直直朝他刺过来。
对准的,正是心口!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15
大皇子瞳孔骤缩,大概是用尽了所有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要侧身闪躲。
下一刻,刷——
长剑直直刺入了他手中装着花瓶的锦盒,剑头穿出,带着强悍的力道,以迅雷之势,将他的手腕带出一道幽深的血痕。
紧接着,哗啦——
锦盒里的花瓶碎了。
大皇子愣愣的,一时分不清这是花瓶碎的声音,还是他心碎的声音。
这可是他花了十五万两,千辛万苦从西域讨回来的花瓶啊!
不对,他的手啊啊啊!!!
恐惧上涌,大皇子眼圈霎时变得通红,竟是直接丢了手里的锦盒,转头,想控诉一下司矜。
可校场中的比试仿佛并没有结束,司矜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是主动上前,用腿迎上了沈临渊的银枪。
尽管男人及时收敛,他还是倒在了地上,碰瓷似的,深深“嘶”了一声。
“强撑着”坐起来,揉了揉脚腕:“不打了,这不是存心要我命吗?”
沈临渊:……
男子的动作卡住,随手一掷,便将长枪扔回兵器槽,低头走过去:“我看看。”
无奈,手刚伸出去,就被司矜拍开了。
十几岁的少年,清清瘦瘦的,硬是自己咬着牙站了起来,赌气似的,拖着一条伤腿往门外走,额角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知怎么的,望着那背影,沈临渊忽然就生出一种很强烈的愧疚感。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小司矜也算是相熟,半大个孩子,在皇宫又没有地方住,出了门,可怎么办?
纠结片刻,沈临渊还是狠不下心,大步走了几步,又单手将司矜拎了起来。
鉴于上次把人抗吐的经历,这一抱,多了些温柔的意味。
190+的身高,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少年单手抱住,另一只手则垂下,轻捏了捏他的脚腕,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不太严重,拿些冰敷一敷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