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过去,吸吸鼻子,提了个更大胆的假设。
【那您说,小天君追了您这么多世界,是不是也希望您能火葬场一次?】
司矜陷入了沉思,眉头拧的更深了。
他很少赞同小幺的想法,但这次,竟然觉得,它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不想火葬场。
司矜直白的喃喃着,我得想个办法。
垂手,拿起一颗草莓含在口中,司矜静静思索起来,吃到第三颗的时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目光锁定了一侧悠闲看电视的司程。
问:“你不是学医吗?”
“是啊。”司程转回头,不甚理解:“怎么了?”
“国内,京城里哪个精神病院最知名?我想去看看。”
“嗯?”司程立刻紧张起来:“哥,你生病了?我要不先给你做套测试题,以免你被精神病院骗了。”
“不用。”司矜笑:“我只是……想做一场戏。”
……
另一边,短短半个小时,夙临渊已经挑断了夙父的手脚筋,割了舌头,抬手把人丢进了地下仓库。
确定人一点叫喊和行动的能力都没有,才用铁链将他锁起来。
像逗狗一样,丢给他半块搜了的馒头。
关闭铁门的时候,正对上夙父一双满是通红恨意的眼睛。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34
夙临渊微微眯眼,端的一副纯良无辜:“怎么了?父亲。”
他说:“是你说要补偿我的呀。”
“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六岁,你丢了个违法侵占满是假账的空壳公司给我,不管叔叔伯伯们会不会欺负我,不管保姆会不会虐待我,拍拍手就走了,一走,就是十三年。”
“那就在这里,好好补偿我十三年吧,我每天都会给你送吃的。”
“如果十三年后,你还活着,我愿意跟你一起去蹲监狱,你蹲经济犯罪,我蹲故意伤人。”
或许是被逼急了,夙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直接合着自己的血,开始在地上写字——
你就是小怪物,除了我没有人会爱你。
你外面那些东西,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那个人是不是走了?你又要孤独一生了。
忍着疼写完几行小字,夙父便像是完成了什么报复,直接哈哈笑起来。
下一秒,咻——
一把刀直接从门口飞进来,狠狠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夙临渊再次打开门,目光阴冷了几分,身高压迫下,格外瘆人。
为了防止夙父逃跑,他还是谨慎的拿走了刀,一字一顿:“如果你不想每天少一块肉的话,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不然,我真的会一天一天,把你割成白骨。”
说罢,便快步远离了仓库,仿佛逃离什么魔咒一般,极速回到了客厅。
忍着心慌,低着头,一点点清理好血迹,又一点一点的把彩绸摘下来,换上了新的。
重新做饭,买蛋糕,拼“我爱你”。
那个男人以为,他是个小怪物,以前的保姆,还有不喜欢他的同学们,也都说他是个小怪物。
他们说,他的思维极端又敏感,是个纯正的危险分子,正常人都会害怕他,讨厌他,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