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夙临渊下意识抬眸,入眼,便是司矜无瑕的背。
真丝的黑色睡衣被拉到一半,背对着他缓缓往上提,男人低沉的声音紧随着传来:“我要洗澡了,你走的时候帮我关一下灯。”
“哦。”夙临渊听见自己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从司矜身上移开,心口处仿佛烧了一团火,温暖炙热。
这种感觉,在人摘下眼镜,迈进浴室的时候,格外明显。
良久,夙临渊起身走到开关边缘,拿出了自己藏在裤脚处,一直忘记摘的匕首,对准开关的缝隙,呲——
抬手刺下去,灯光闪烁几下,最终保持在了“打开”的状态。
夙临渊满意的勾了勾唇,将匕首藏好,靠在桌边,继续等着美人出浴。
不一会儿,浴室门开,入眼便是司矜流畅紧实的腹肌,以及上面铺开的,几点零星的水珠。
被周边的黑色睡衣一衬,意外灼人。
少年喉结下意识动了动,胸中滚过诸多异常的情绪,不知犯了什么病,忽然站起来问:“你平时洗完澡,就这样出来?”
司矜:“……?”
“你出差的时候,跟别人一间房,洗完澡也这么穿?”
司矜笑了一下,浑不在意:“都是男人,有什么……”
“那不一样!”小奶狗有点炸毛,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个度。
三秒后,才缓缓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于是迅速往前,给他把腰带系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这样容易着凉。”
“哦。”司矜眼眸亮了一瞬,大大方方的让他系系带,顺便问:“怎么没关灯啊。”
“刚才灯不知道怎么的坏了,关不了。”夙临渊耳尖红了红,提议:“要不,你去我那里睡?”
“你的床也不大,算了。”司矜推开人:“我带个眼罩睡吧,明天找人来修。”
“我帮你吧。”夙临渊说的迅速,等人坐到床边的时候,立刻伸手,把眼罩挂了上去。
动作有些慢,指尖缓擦过人的耳垂,在耳后缓缓停下。
落手时,夙临渊的喉结又不自觉滚了滚。
脑子里冒出一个胆大至极的想法——他的耳朵真好看,想亲。
但,由于司矜长期的管束压迫,那股心思刚冒出来,就把他冰的浑身打颤。
小的时候,司矜没少打他。
这么多年,他可以演戏,可以骗过任何人,却一直不敢把这些心眼,用到司矜身上。
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逆不道。
“行了行了,你现在带好我怎么躺下啊?我摘了吧。”司矜说这话,本是无心的。
他的确看不见被子。
却不知道,黑色眼罩配上微微开合的唇,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有多强悍的冲击力。
他只是想伸手去摘眼罩,但手刚抬起来,手腕就被紧紧攥住,下一秒,被一道力量推着,不由自主的后仰倒在了洁白的床上。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17
炽烈的呼吸拂面而来,靠的很近,几乎与司矜鼻息交缠。
不用看,他就能想象出,小奶狗迫不及待的模样,有什么异样的情感被这一瞬的气氛熏的岌岌可危,濒临破土。
唇角弯起,司矜率先笑出了声:“吓我一跳,你要干嘛?”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夙临渊恍然起身,拽着司矜的手松了一些,乖乖为他盖好被子:“不……不用摘了,我帮你摆好就行,晚安。”
说罢,便快步跑出卧室,冲回了自己房间。
关紧浴室门,叼住自己的衬衫前襟,咬牙,按开了皮带的金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