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这样?”王后擦了擦眼泪,看上去十分自责:“好几年前我就同他讲,你是苗疆的少主,不能总是沉迷男色,留恋花街柳巷,他怎么这般不听话,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是好,呜呜呜~”
“你还知道,我是少主?”
正说着,外面男子的声音便坚锵有力的响起,不怒自威的声线,让整个朝堂都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朝臣们纷纷转眸,对上自门口缓步而来的司矜,迫于他的压力,立刻规规矩矩的俯身行礼:“参见少主!”
众人的尊敬有着神奇的力量,这一刻,司矜依然是那万人敬仰的新王,而立在老板身侧的王后,却显的十分多余,拙劣,是个胡乱污蔑人的小丑。
“那你可知道,污蔑少主的罪名?”司矜步入殿中,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垂眸去看一边满眼含泪的老板。
“倘若能查出你这是假账,诬告本尊,这可是欺君之罪,要当众,一片一片,剔骨凌迟的。”
“现在本尊给你个机会,还要继续告吗?”
不知为什么,老板总觉得司矜身上的气势好强,他的眼睛仿佛能看清一切,任何谎言在他面前,好像都会变得丑陋不堪,无所遁形。
老板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看见的凌迟场面,莫名有些……说不下去。
手下意识的发抖,脊背上的冷汗浸透了秋日微厚衣衫,“王……王主……其实不是……”
疯批狼崽诱捕计划32
老板刚要说话,就被王后一个眼神吓的住了口——他为王后做事有许多年了,上次纪临渊的求助扳指,还是他碾碎的。
没了王后,他就没了靠山,一样活不成,于是,继续咬死了开口:“其实,王主手中的账目就是证据。”
“翠柏楼的小倌们,也可以为证,少主的确白睡了我翠柏楼好多人,欠银三百两,还请王主……明察!”
高位之上,老王主强撑精神翻着自己手中的账目,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不信矜儿会做出这种事,但这些帐的确都能对的上,签的字也的确是矜儿的字迹,陷害之人,做的天衣无缝。
老王主犹豫了片刻,抬眸:“矜儿,你自己说说。”
即便有这个,老王主也不愿信旁人的话,他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要听他说实情。
但,司矜还没开口,王后就先急了:“矜儿,这种事事关皇家颜面,做了就是做了,母后会替你给钱的,你是个好孩子,可千万不要撒谎骗大家啊!”
“本尊还没说话呢,王后急什么?”
司矜这么一说,王后立即心虚起来,攥着衣袖立在一侧,一副贤妻良母的无奈模样:“孩子,母后这是为你考虑呢,你不能因为母后不是你亲娘,就总排斥母后啊~呜呜呜~”
这么说,又能给尤司矜填一条不忠不孝的罪名了。
王后擦着眼泪,心底乐开了花,就等着朝臣对司矜投去鄙夷的目光。
但,四周没一个人理她,王后便异常尴尬起来,藏在袖子下的手渐渐握紧,指甲差点陷入肉里。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王后在心底安慰自己:今天她不仅做了假账簿,还买通了翠柏楼所有人,花了一月的时间才布好局,尤司矜即便是神仙,也是百口莫辩。
她就等着这贱人被罚,她要让尤司矜,万劫不复!
“儿臣唯一一次去翠柏楼,是被二弟邀请的。”司矜话一出,王后的脸立刻黑了,这条毒蛇,怎么总咬着她儿子不放!
司矜没管她眸中浓烈的恨意,继续道:“那时候,我正负责清查京都所有商铺的税银,便刚好拿了翠柏楼的账本,如今,翠柏楼原账本在我手中,正巧老板在,便一起对一对吧。”
司矜说着,便把殿外候着的郑思玄叫了过来,转手拿过了账本:“这原账本里,并没有我在翠柏楼的任何花销,为此,我还带了家里的账本来,我府邸的一应支出均在账上,都与翠柏楼无关,若是父王不信,大可以彻查我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