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司矜的目光,慌忙伸手堵住他的伤口,但司矜明显没有停的意思,还要再划。
纪临渊便再伸手,不顾伤痕的,去握他的戒指:“我疼。”
他说:“别划了,我好疼。”
“我不想任人宰割,我不想连你都……”保护不了。
说到这里,纪临渊忽然怔住了,他不想司矜跟着他一起,任人宰割的啊,他终于明白了,他是想……保护面前的这个人。
之前所有的窒息,所有的肖想和不自在,那都是起于……爱慕啊!
“听着。”司矜收回戒指,继续道:“你现在在我府上,你跟我脱不了干系,不想连累我就好好活着,懂了吗?”
“可我没有扳指了。”纪临渊垂眸,目光正巧落在自己手上那一个假的白玉扳指上。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色一喜——
对啊,扳指上的求助内容只有他看过,只要在见苗疆王主之前,再复刻一遍内容,那群想让他死的人,不就白费这么多力气了吗?
终于想到了啊。司矜眸中稍显欣慰:造假不就行了,这种东西,谁又看得出真假呢?
眼看小狼崽理解了,司矜又问:“找到扳指了?”
“找到了。”纪临渊又紧了紧手上的扳指,眼底跳动着异样的神色:“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落,便伸手抱住司矜的腰,将他一起拉入了水中,抬手,迅速将人压在山石之上,困在臂弯之间。
疯批狼崽诱捕计划15
“这是做什么?”虽是被拉下来,但司矜的气势丝毫不减,依然能压小狼崽一头。
他吊儿郎当的靠在山壁上,问:“你要强了我?”
“没……”纪临渊红着耳朵,一再告诫自己,对喜欢的人不能用强,却是伸手,一点点褪了司矜的衣衫。
慢慢为他,洗去身上尘垢。
“少主在外面呆了一天,我侍奉您。”指尖掠过少主精致的白皙锁骨,不由得让纪临渊停了好久。
他长年长在草原,骑马训鹰,大漠里驰骋,皮肤是麦色的,司矜却生在苗疆水乡,室内养蛊,出门也要坐轿子,肌肤白皙胜雪。
如今,他的手覆上司矜的锁骨,强烈的肤色对比下,却总有一种……莫名的亵渎感。
红着脸,指尖好不容易掠过锁骨,却又到了后背,湿漉漉的墨发下,藏着一朵妖冶鲜红的彼岸花。
纪临渊伸手,轻轻擦过两下,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他好想就这样把矜美人按在山崖上,然后……
不行,不能再想了,现在给不了他未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洗好,纪临渊自己出了一身汗,伤口也不觉得疼。
“少主。”他其实想换个称呼:“我有件事想做,有些话,想跟您说。”
“什么事,什么话?”
“等我……等我活着从王宫回来,一定说。”费了好大力气,纪临渊才从司矜脖颈上移开眼睛,眼底满是虔诚,“还有就是,我想抱您回去,可以吗?”
司矜张开双手,纪临渊便穿着湿答答的衣服,抱他回房间包扎。
都是他的错,狼崽一路自责,把喜欢的人也带伤了。
把司矜的手包好,纪临渊转身离开。
于是,期待了一路反攻的小老虎耳朵彻底耷拉下来,小心翼翼的藏起荧光棒,单爪撑头。
唉,它还以为能看见大人反攻的全垒,就算被关小黑屋也……可以想象。
但现在他们却……连个亲亲都没有。
忍了又忍,小幺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大人,您刚刚怎么什么都不做呀?】
司矜也有些愁,最终翻身道:我又不是禽兽,他……太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