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还是来了司矜的殿,嘴唇有些发紫:“属下擅自离开,还请少主责罚。”
“嗯。”司矜屏退了左右,盯紧了少年腹肌紧实的腰:“既知错,衣裳便脱了吧。”
纪临渊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少主,我……”
“脱!!”
一个字,因为带了怒意,含了些久经沙场的威胁意味,让满身戒备的小狼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纪临渊没办法,只好垂下手,缓缓,缓缓的解开了外袍,里面的中衣都沾着血。
“坐那儿。”
连续逃命一个多月,纪临渊把自己崩的太紧,已经没心劲儿再同司矜周旋了。
听话的走过去,眼底神色,颇有一种任君处置无奈感。
不一会儿,腰身处的衣袍就被司矜扯开了,露出里面渗着黑血的伤口。
司矜顿了顿,转手拿了银制的剪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又为他剪开了绷带。
是要给他疗伤吗?可他已经包扎好了,应该喝一点去毒的药……
纪临渊伤口疼得厉害,脑子也迷迷糊糊的,被室内的暖气熏的有些犯困。
正要合眼,便忽感温软的唇覆上了伤口,暖的……有些不真实。
纪临渊低头,正见那不可一世的少主,正低头,不顾身份的为他吸去伤口的毒。
“别……少主……”
他想说,这样不合规矩。
他想伸手,推开面前这个唯一关心他的人,可伸出去的手,怎么都没有力气。
他不忍心,他太累了,片刻后,两滴眼泪竟是生生砸在了司矜脖颈间。
他不想问司矜为什么帮他,他只想找个人靠一靠,万劫不复,也值了。
吐完最后一口黑血,司矜转手用酒漱了漱口,吩咐道:“取百毒解来!”
喝完药,纪临渊的精神方才好上一些:“少主,为何如此?”
这时候,蛊王少主青铜盏里的酒,已经见了底,不能喝酒的人,即便是拿酒漱口,也会染上几分醉意。
司矜眼角红红的,坐回榻边,一只手搭上纪临渊的肩膀,连呼吸都透着蛊:“你猜呢?”
“猜对了,我便把我欲行不轨的心思,都告诉你。”
疯批狼崽诱捕计划9
纪临渊怔了怔:“少主取笑于我。”
“哪有?”说话间,司矜便慢慢靠近纪临渊,染着酒气的唇在狼崽的唇角,鼻息,脸颊处慢慢游走,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肯吻上去。
微微泛红的桃花眼底,含着风流笑意,一时蛊的厉害。
他张口说话:“纪临渊,中原先帝第八子,因生母出身阿勒尔草原,这些年,一直在草原长大,三月前,因父皇病重,皇兄相继离奇死亡,被迫入宫。”
“却……惨遭宫变,母妃,父皇所有亲近的人,都被你皇叔纪暮林相继斩杀,与此同时,草原八部发生内乱,你独自一人来到苗疆求援,却谁都不敢相信。”
“你替我挡刀,是想利用我,进苗疆王宫吧?”
司矜的声音压的很低,神色里透着无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惊骇。
直觉告诉纪临渊,面前的人很危险,比苗疆最毒的蛊还厉害上万倍,可就是……移不开眼睛。
他直截了当的问:“那少主……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收苗疆。”司矜道:“当今王后是二王子的生母,当年害死了我母后,这些年,又一直想杀死我夺王位,我想你帮我夺兵权,杀完他们,我就可以出兵……供你平息草原的内乱。”
“我可以吗?”
“你不可以。”说话间,司矜就一只手搭上了纪临渊的肩膀,缓缓靠近了他的耳朵:“但你的密旨可以,你的密旨,可以帮我集中苗疆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