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临渊转眸,正要继续吻他,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这是他以前设好的铃声,号码只有江特助和矜矜知道,只有一刻也不能耽误的事才会拨通这个电话。
御临渊抬手接下,那边,江特助的声音干涩,透着满满的紧张:“御爷,我在阎王殿的暗杀名单里,发现了令慈。”
他的……母亲。
御临渊怔了一下,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但还是靠着最后的理智握住了手机。
抬手把司矜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的送回卧室:“对不起矜矜,今晚不能照顾你了,睡衣在你左手边柜子的第二个格里,我昨天给你换了新的,记得穿那套灰色的,上面有雪松香,如果我今晚不回来就让这香味哄你……”
正说着,就被司矜吻了一下:“我知道的阿渊,我都知道,走吧。”
他说“知道”,他说“走吧”。
不知怎么的,就听红了御临渊的眼睛,他转身出了门,步子是从未有过的蹒跚。
妈妈离家出走后,他的确调查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一直以为,妈妈是意外车祸身亡,却从没想过,那个小时候会日日照顾她,亲手给他洗衣做饭,为他焚香祈福的妈妈,是被阎王殿那群人……暗杀的。
御临渊走了,第一天没回来,查明了当年杀妈妈的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在追杀折磨那个人,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只能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依然不解恨。
但从第二天开始,每一天不管多忙,都会打着电话哄矜矜睡觉。
司矜便将御母的灵魂请了回来,给御临渊托了梦,又让御临渊在梦里,看着御母亲手报仇,索了那人的命,撕了那人的魂。
第二天醒来,那人竟真的死了,眼圈发黑,双目圆睁,很明显和鬼神有关。
御临渊又在母亲墓前跪了三天,心中的万千思绪才得以平复,回家之前,先在外面洗了个澡。
来不及想怎么跟矜矜道歉,就想先回去看看他,看看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但是刚到卧室,就看见了一袭白衣,低头抚琴的少年,那一曲婉转悠扬,不疾不徐的,听起来莫名叫人身心舒缓,所有紧绷的精神都能放松下来。
似乎是为了配合那一身白衣,矜矜还戴了假发,三千青丝垂至腰间,别有一番情致。
好看的……叫他移不开眼睛。
御临渊怔了足足五秒,才慌忙反应过来,去看他的手指:“怎么不带护甲片……”
“没关系的阿渊。”司矜抬眸看他,弯起的桃花眼里满是温柔:“你走的这些天,指甲已经长出来了。”
“我不疼,我想弹琴给你听。”
我家小可怜柔弱不能自理「完」
似乎从监视器里看到御临渊要回来,司矜摆了一会儿琴,又换了一会儿衣,一下午也没来得及喝水。
不过御临渊不在家,也没有人说他,现下听来,声音还有些哑。
小幺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大人好温柔,大概和温柔的人待在一起久了,就会不知不觉变的温柔吧。
但它敢保证,如果下一个小天君是个疯批,大人又会比他更疯。
算了,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相处模式,它就不当电灯泡,回系统局啦(?)
良久,御临渊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总是在矜矜面前红眼睛。
他伸手将单薄的少年揽进怀里,只觉得怎么疼他都不够。
“我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宝贝。”
“御爷过谦了。”司矜回抱住他,轻轻吻下去:“你也是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