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又打开一个,依然是草莓糖,再打开还是,再打开还是,每一朵玫瑰花,都包着草莓糖心。
“虽然我的玫瑰没有花香。”御临渊道:“但是有糖果的甜味,也算特别。”
御临渊扶着玫瑰花,似乎生怕99朵花累到孱弱的少年,立在他对面,缓缓开口,眼底的隆重叫人无法轻视。
“我之前说,要跟你说几句话,如果你还想走,我不拦你,我想了一天,想分三个层面来说。”
“首先,我姓御,三十二岁,母亲二十年前离家出走,父亲和姐姐亡故,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家长里短的麻烦。”
“名下资产无数,身体健康,没乱搞过任何关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医院出证明。”
“以前抽烟,以后可以戒,一些你不喜欢的习惯,我都可以改。”
“第二,我不在这里住,我住的地方,可以给予你带着本本,受律法保护,长相厮守的婚姻。”
“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会把我所有可署名的资产都加上你的名字,包括遗嘱和墓志铭。”
“最后,我问过医生,知道你的哮喘和心脏病在医学意义上无法痊愈,但是我可以照顾你。”
“医生说,你的病要是照顾的好,一辈子都不会再复发,所以在我这里,你就可以完全痊愈。”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御临渊拿下玫瑰花,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自己藏起来的那张画,送到司矜手里。
“你现在可以考虑,要不要再撕掉这张画,要不要再跟我创造更多的回忆了。”
司矜低着头,本来还担心他要表白,自己的手该往哪儿放,但御临渊全程都没让他的手闲着。
甚至怕他累,帮他一起拖着九十九朵的玫瑰花,说完,又把画送到了他手里。
他没有说什么山盟海誓的漂亮话,但仅仅是一句“我会把所有可署名的资产都加上你的名字”,就胜过许多人抱着爱人,空许下的“我心里只有你”几个字。
“叔叔。”
“嗯,我在。”
因为阿渊经常这么他回,所以在司矜心里,一句“我在”,比“我爱你”更加浪漫。
他问:“我有多少时间思考?”
毕竟上次御临渊说,抓不住的机遇会转瞬即逝。
“很多啊。”御临渊脱了西服,习惯性的松了松领带,拆开糖送到司矜唇边,“只要是你,我愿意一直等。”
我家小可怜柔弱不能自理16
他说,愿意一直等啊。
以退为进,很难不心动。
“我的话说完了,你先想着,我去洗澡了。”话落,御临渊就走进了浴室,看上去一场表白结束了。
司矜转身,正想坐回床边,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多了一条消息,是御临渊发过来的。
【希望下次,有机会一起。】
他现在在浴室,哗哗的流水声闷闷传来,压花玻璃上还有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时候跟他发一起,是希望一起……干什么呢?
司矜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果然,御临渊看起来正经温柔,骨子里却透着坏。
于是,司矜含着糖,低头拿起画笔,又画起了一张穿着浴袍的御爷,只画了半身像,却是将锁骨和腹肌画的十分仔细。
最后,还加了几点意味不明的水珠,黑白的素描画,欲色却几乎要溢出白纸。
看了一会儿,司矜忽然生出几分嫉妒——他讨厌身体不好的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