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噩梦了,司矜胡乱动了几下,衣裳便又往下滑了一点,御临渊连忙伸手去抓他,下一刻,就被司矜攥紧了手。
“叔叔……”
“我在。”几乎没有犹豫,御临渊张口回话,又像在医院那样,抱紧了人:“做噩梦梦见我了吗?”
说着,就搓了搓司矜的手,想把那冰凉的手重新化暖,问道:“我可怕吗?”
声音依然沉稳,却温柔的要命,与面对陆庭时那个满身低气压的人,截然不同。
“没。”司矜“惊魂未定”的开口:“梦见怪兽,想唤你来救我。”
“我这不就,披荆斩棘的来了吗?”
御临渊伸手,将手上的一串绳拿下来,圈在了司矜手上,奈何少年手腕太细了,能圈两圈:“怎么这么瘦啊?”
御临渊感叹完,又继续解释:“这里面是我的头发,小时候我身体也不好,我妈找大师看了看,亲手给我编的,放在庙前,供了七七四十九天呢,据说有神明护着,你拿着,随时都能保护你,就不怕噩梦了。”
按理说,这种小时候得来的东西是很珍贵的,御临渊竟是因着他一句玩笑,抬手便给了他。
“掏掏我的兜。”御临渊忽然又说了一句,音色沉稳又温和。
司矜竟是下意识的乖乖听话,去摸索他的衣兜,不一会儿就找出了两根草莓棒棒糖。
“糖?”
“是啊,我给你拆。”御临渊伸手,为他拆了糖纸:“张嘴。”
司矜松口,含住糖果,任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好甜好甜,似乎有他以后,生活就不苦了。
他只是拿了糖,却想不到,从此以后,往兜里放东西就成了老男人的一个习惯。
他每一次出门回来,兜里总会有一点好吃的,或是好玩的。
糖,点心,指尖陀螺……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是平淡生活里,最令人心动的惊喜。
“晚上没吃饱吧?”御临渊捂热了他的手,便扶着他起来:“我去给你做点饭,在这儿等着。”
“谢谢。”司矜点头应下,等御临渊出门后,立刻摆出原主的画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从卧室悄悄窥测着厨房。
识海深处,小幺叼着小手绢哭个不停:【老男人好温柔,好霸气,好香,好羡慕,好想拥有。】
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司矜身上那股瘆人的凉意:【当……当我没说……】
小老虎可怜兮兮的搓着爪爪,试图转移话题:【大人,您在画什么?】
司矜眉眼弯弯,唇角的笑意都带着坏:鱼饵啊~
我家小可怜柔弱不能自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