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死的时候,你不早点告诉我,介绍你女朋友倒是挺快的。”
“既然你快,那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输,你说对吧?”
意识到他情绪不对,陆庭整个人都慌了,连忙改口解释:“不是的小舅舅!”
他指了指蒋萱萱:“我本来是守着妈妈的,但是我女朋友她在酒店回不去,我来接她……”
“所以,你是开着车来的,还要强迫别人给你送伞?”
一句话,又将他的谎言戳的分崩离析。
陆庭心脏彻底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乱了。
小舅舅怎么知道他让人送伞?
喻司矜那个废物,为什么能联系上小舅舅……
御临渊习惯性的扶了扶镜框,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你让我误了姐姐的葬礼,那么明天,陆氏,就会应声倒台。”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早点走破产流程,告辞了。”
我家小可怜柔弱不能自理8
话落,便转身走远。
没有商量的余地,一点情分没留!
“小舅舅!”陆庭叫了一声,立刻推开蒋萱萱追了出去。
御临渊可是全球首富,陆家的铁靠山,他就是再借一万个胆子也开罪不起。
追到车边,见人没走,陆庭终于松了口气,差点喜极而泣:“小舅舅,你别听外人瞎说,我们才是一家人……啊啊啊啊!”
话未说完,御临渊就拿起车里司矜给的伞,转手敲断了他一条腿。
陆庭身子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尽痛苦中,听到小舅舅继续开口,声音轻慢到了极点。
“我替那个人来给你送伞,既然跪好了就举双手接着吧。”
雨点落在他身上,双腿又冷又疼,不知为什么,陆庭总有一种自己被司矜羞辱了的错觉。
他不明白,小舅舅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帮喻司矜送伞,为什么要帮喻司矜出气?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喻司矜?
陆庭想不明白,也不敢得罪御临渊,便只好认命的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着伞。
但下一刻,御临渊就直接动手,漫不经心的将那把伞丢到了地上,溅了陆庭一身污水。
“伞怎么没接到呢?哦,原来这么好的伞,你不配接啊?”说罢,御临渊便打开了车门。
临上车的时候,又补充道:“那这么好的人,以后你也不配再见了。”
车开走了,陆庭跪在地上,疼得眼睛通红,溅了满身满脸的污水。
都是喻司矜,是他鼓动小舅舅的,这个一身病的残废早该气绝,怎么t还不死???
他不会放过这个人的,绝不!
……
御临渊开车回了陆家一趟,对陆父也一点面子没给,直接带人把姐姐的骨灰接了出来。
差点将五十八岁的陆父气的当场吐血:“御临渊,你搞搞清楚,我是你姐夫,我家陆庭可管你叫舅舅,亲舅舅!”
“舅舅嘛,以后不用再叫了,怪恶心人的。”御临渊双手捧着姐姐的骨灰盒,眼底是再明显不过的杀意。
“我已经跟陆庭说过,让你们早点走破产程序了,你们最好自觉一点,别到时候被我的保镖扔出家门,大家谁脸上都不好看。”
说罢,不顾不停咳嗽的陆父,便迈开长腿,离开了陆家。
这咳嗽声听得他心烦,不由得又想起医院里咳嗽的某个人,御临渊隐隐生出几分担忧。
他的哮喘那么严重,不知道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受不受得了?会不会再咳嗽啊?再撒娇,还有没有抱呢?晚上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