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看起来最多二十,十几岁的小孩儿都喜欢叫他叔叔,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司矜眨了眨眼,不一会儿,心口压着的那股气竟真是舒坦多了。
万托林是压力型喷雾剂,一般不得病的人,很少知道使用方法。
什么都知道,遇见事情总会沉着解决,这就是三十多岁老男人的好处吗?
御临渊喂完药才放松下来,低头时,无意间撞进了那双泛红的桃花眼,眼底还含着几点晶莹,风流之余,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看着怪可怜的。”御临渊低头,为司矜擦去眼角的泪花,又摸了摸他的头。
鬼使神差一般,就是想哄哄他。
于是脱口道:“去医院吧,好好看病,好好照顾自己,病好了,叔叔就不让你赔车了,好不好?”
我家小可怜柔弱不能自理4
“要赔的……”司矜缓缓抬起手,递出一个皮质的钱包:“身份证在我钱包里,去医院的时候要用,谢谢你……”
说完,似乎就有些撑不住,靠在人怀里渐渐闭上了眼睛。
黑发软软的搭在耳朵边,许是刚咳过一场,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瘦削的手却下意识攥着他的衬衫,像是迷途的小兽,在攥什么救命稻草。
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整个人乖的不像话。
【大人。】小幺不理解:【这个位面怎么换战略了?】
你懂什么?司矜幽幽开口:这个位面原主身体太差了,身体差……那自然就要有身体差的撩人方法。
没有腹肌走又欲又撩风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可怎么办呢?
神明说话时,心跳都透着兴奋:茶一点的白切黑,扮演起来,不也挺有趣的吗?
不过都是让这群渣渣被虐的体无完肤,换种玩法而已,新奇又刺激。
车里,御临渊还在发愁,这么个小孩儿,生了病,没带急救药,也没个人照看,他家人是怎么做的?
想到这里,御临渊莫名有些恼火,拿过钱包,还是果断打了120。
出租车的味道闻起来会难受,还是坐救护车吧。
直到进医院打上点滴,老男人才松下一口气。
江特助交完费,拿着司矜的身份证在他身后喋喋不休:“这小子都二十了,看起来倒是瘦瘦小小的,真不符合实际年龄,是吧?御叔叔?”
御临渊夺过身份证,给人放回钱包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江特助拿着小孩儿照片胡乱品评。
他以为喻司矜还小,要是早知道他二十岁,也不会自称叔叔了,有些……小尴尬。
都怪在国外时,朋友家的小孩儿后辈们管他叫叔叔叫习惯了,还阴差阳错闹了笑话。
御临渊上前两步,把钱包放在司矜手中,动作温柔轻盈,似乎生怕吵醒他。
“御爷,您以前可没这么对过别人,今儿怎么转性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御临渊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整天拿着佛珠,也没干过几件人事,就当行善积德了,走吧。”
以后……大约不会再见了。
御临渊迈开长腿,稳步离开,一只手习惯性的去揣兜拿烟。
但是触手,却碰到了一张……名片。
喻司矜给的。
御临渊拿出名片,眼角不自觉盈了几分笑意。
本想简单看一眼,但目光触及的一瞬间,脚步就忽然顿住。
眼底神色瞬间立刻起来——这名片上哪是喻司矜的名字,分明是御静!
是他姐姐的名字!
御临渊是陆庭的小舅舅,二十多年前,他姐姐御静被陆庭的父亲欺骗,嫁到了陆家,生下陆庭,过得却并不好。
尤其在父亲去世后,过得就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