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司矜又要问“你耳朵为什么红了”之类的问题,小太子努力想着理由。
到底该说是夕阳照的,还是说他今天穿的有些厚,还是……
正苦苦思索,却见司矜弯起桃花眼,继续低声蛊惑:“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貌美督公流落青楼后8
他说:你就是喜欢我。
一瞬间,将少年人的心搅乱了,那想好的再多理由都变得溃不成军。
宇文临渊登时红了脸颊:“我……我其实……”
“嘘,别紧张。”司矜伸手抵住他的唇,除此之外,再没了其余过分的举动:“我不过跟殿下开个玩笑,不用回答我,驾车回去吧。”
说罢,便自然的推开人,咳嗽两声,走到了车上。
宇文临渊却是久久难以平复下来,赶车的时候还在想——狐狸狐狸狐狸,顾司矜真是个狐狸!
怎么不管做什么,都能扰的他心神不宁,又撩又叫人心疼的厉害。
不过……这样的矜矜是只有他看过吗?
宇文临渊的思绪渐渐跑远,还没来得及吃醋,就听司矜道:“先不回家,去东厂。”
“哦。”宇文车夫乖乖调转马头,来到东厂后,便有两个厂卫将一个锦盒和一封认罪书毕恭毕敬的举给了司矜。
“督公,画押了,头在盒子里。”
“嗯。”司矜接过来,没事人似的,将盒子放在了自己座位旁,继续道:“走吧,去孙府。”
“啊?”宇文临渊转头,没关心盒子里放的是谁的头,没注意这杀人不眨眼的督公是不是在以权谋私,反而担忧道:“就你这破身子,今日还要办案?”
司矜笑了:“我每日不都拖着这破身子办案吗?你见我第一面,还骂我违抗圣命呢,可吓死我了。”
倒是没看出,他哪里怕了。
但宇文临渊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混账,气势收敛,乖乖问:“哪个孙府?”
“孙无恙家。”
“哦。”宇文临渊再次策马向前,走了一段才想起来问:“盒子里是谁的头?”
“我的前任车夫。”
听到这儿,宇文临渊握着缰绳的右手微微一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活,多少有些危险:“为什么?”
“今日上朝,他要杀我。”司矜回:“我便把他扔到了东厂审讯,自己驾车去上的朝。”
原来,这就是他没带车夫的原因:“你这样……不累吗?”
每天都要防着那么多人,不累吗?
“累能怎么样呢?”司矜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好不容易压下眼底的笑意,继续可怜兮兮的开口。
“谁会心疼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勾魂使啊?”
语气平淡,却听得宇文临渊心又揪起来,有什么想法渐渐冲破心房,呼之欲出……
很快,马车就到了孙府,小妾云氏听说太子来了,立刻叫了自己的女儿盛装打扮,涂脂抹粉的走出来。
她听说太子即将加冠,皇上这几日让画师画了许多女子的画像,让他挑选心仪的太子妃。
说不定是太子瞧上了她家钰儿,自己先来看了。
倘若钰儿能选上,那他们一家子,就都能跟着飞黄腾达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让女儿给太子吹吹枕边风,直接杀了顾司矜。
哪里还用下慢性毒这么费劲呢?
云氏做着与太子攀亲的美梦,带着女儿孙紫钰,儿子孙司远快步来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