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吓哭了。
【大人,伦家说的是实话啦,不要烧胡叽qaq,哒咩拆系统qaq】
不烧,不拆。司矜放下茶盏:你就瞧好吧,我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您……想骗他?】小幺儿拿着小手绢擦眼泪:【想骗他为什么还要加这么多条件,跟他要八百里土地?直接说不就好了?】
司矜:……
他微微拧眉,一道天雷劈在小幺头上:你以为盛临烽的智商跟你一样,本尊说什么都信?
神明眸中闪着浓浓的兴味:越难得到的消息,他才会越信以为真呢。
说完,看着头顶光秃秃的系统,认真道:没烧胡子。
小幺:【π_π】
……
接下来的几天,盛临渊不知得了什么消息,夜夜不归,也什么都不肯说。
即便用晚膳,也只匆匆吃两口,哄着司矜睡下,便又出了门。
又过几日,南鸢被盛临烽和盛临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合谋杀死了。
司矜是个热心人,便本着一家团聚的念想,将南鸢也挂在了他父兄旁边,喂鹰喂狗。
这一段日子,宛若京城灰蒙蒙的天气,不知为何,总酝酿着几分暴风雨的意味。
直到,司矜登基完成,回到寝殿那时,便瞧见盛临渊摆了宴席等他。
司矜顿了顿,目光落在桌面的酒壶上:“今天怎么摆上酒了?”
盛临渊笑了一下,仔细看,那笑,藏尽了苦涩的意味:“你新晋登基,应该……庆贺一下嘛。”
说着,便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心不在焉的和司矜聊天。
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他满上了酒。
眼看着司矜“毫无防备”的将酒送到唇边,立刻就不忍心了。
抬手“哗啦”一声,打落了司矜手中的酒盏:“别喝,这酒……凉了。”
“怕不止是凉吧?”司矜浅笑,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眸中几分情绪,分不清是怒是喜。
他幽幽开口:“是不是还下毒了?你是不是活腻了,想跟朕同归于尽呢?!”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53
司矜的声音有些大,不知怎的,听得盛临渊整个人一颤,眼圈都红了一层。
半月以来,所有压在心头的情绪一并爆发,让他不得不张口,急喘了几口气。
“我……我中毒了。”
盛临渊一只手扣着桌沿,细细瞧来,却是抖的厉害:“我活不了多久了,那毒,会让人渐渐变得多疑不安,性情暴戾,我……不想变成疯子。”
他一字一句,陈述了自己发现这种毒的过程,陈述着自己由绝望再到无法挣扎的无可奈何。
“我本来以为,我母亲只是偏着盛临烽,不曾想,他怀上我的时候,就在算计我。”
“我找不到解药,天下第一神医,都说没有解药,或许之后还能找,但我,我没有时间了。”
“盛临烽催动了蛊毒,我还剩下,不到半月了,我已经让盛煜去刺杀盛临烽,我唯一舍不的……”
说到这里,盛临渊明显哽咽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对不起,我不该打搅你,我走了。”
盛临渊说罢,终是缓缓立起身子,向门外迈步。
他摆这一桌酒,并不真的要拉矜矜同归于尽,只是想做戏。
做一场,满足自己私心的戏。
他要死了,但这样闹一场,他在矜矜心中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替代了。
算他自私吧,他也想用死亡,去做矜矜心底那无可超越的白月光。
他就是要矜矜拿他跟以后遇见的每一个人比较,没有他好的人,不配爱他的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