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中水声潺潺,司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
夕阳的余晖落在英俊的面庞上,他微微动了动,浑身像是都酥了。
膝盖……竟也红的厉害。
他随手拿了件干净衣裳套上,将小幺放了出来。
喝完水后,瞧着自己锁骨上的吻痕轻笑出声。
“本尊纵着他,便越发疯了。”
小幺也有幸看见了那道吻痕,不由得“嘶”了一声:【大人,谁说神本无欲?】
是无欲啊。司矜反问:你看看这些位面,哪一次是我先提的了?
小老虎挠挠头:【这个……那个……好像是没有!】
真的没有吗?
小幺正回忆着,就见莫琦慌慌张张的推开了门。
“陛下,不好了,外面有女人闹起来了,说她怀了您的孩子,哭着吵着要您承认呢,街坊四邻都围过来了。”
“是吗?”司矜并不急,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叫什么名字?”
“苏柳柳。”
“哦。”是原主朋友的妻子。
流落青楼,勾搭南扬的那一位。
司矜点头,随手拿了块盛临渊留下的点心:“任她闹吧,难得天好,我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莫琦急的汗都下来了:“您不急吗?首辅大人要回来了啊。”
他看见这事儿,您可能……就下不来榻,去出席后日的登基大典了。
“是啊。”司矜浅笑:“就是要等他回来啊。”
“我们去府门口,晒,太,阳。”
司矜坚持让人将摇椅摆在了府门口。
摆上甜点冰品,看笑话似的,瞧着女人歇斯底里。
苏柳柳本以为,如此污蔑,至少会看见一向风华绝代的良国公,露出一丝窘迫。
索性自信满满的闹了半个时辰,招来街坊四邻,嗓子都哭哑了。
但所有的希望和期盼,却在瞧见司矜从容不迫的那一刻,彻底破裂。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47
怎么会……这样?
慕司矜临近登基,他最怕的,就是出现不好的言论。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她都给慕司矜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
还没开始作妖,苏柳柳的底气就被司矜打散了。
但想想自己拿了南鸢的钱,便又鼓足勇气,继续哭闹:“小公爷,民女已经有孕一月有余,再怎么说这也是您的孩子,您不能那样……欺负了民女,又不管民女啊!呜呜呜~”
她算的很清楚,一月之前,慕司矜出于情义,撑着重伤的身子去看她。
体力不支昏倒后,被青楼的月公子救下,发着高烧,在她隔壁房间躺了一夜。
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诬陷慕司矜。
管他什么重情重义,多年照拂,南鸢说能带她出青楼,还会给足够的银钱,她便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南鸢身边。
“你说……这是朕的孩子?”司矜开口,随意改了个自称。
瞬间让围观众人闭了嘴,不敢多讨论一句。
皇权大于天,他们再怎么蠢,也不敢骂到未来皇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