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勤连忙劝着:“太后娘娘金枝玉叶,千万保重凤体啊。”
太后捂着口鼻流泪,好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开口:“金枝玉叶……金枝玉叶有何用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
“唯有权倾朝野,担下天下人的骂名,才能保住他,保住他啊!”
……
司矜回到国公府,已经是戌时。
盛临渊靠在饭桌边,等的都快睡着了,才见到人。
无神的眼睛立刻亮起光泽:“小公爷回来的真晚,面都坨了,让我等的好苦。”
“哦?”司矜坐到他身侧:“那我不吃这口面,是不行了?”
“自然是不行的。”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不吃也可以,为防万一,茶水里我也加了东西。
但司矜给他面子,还是吃了一口面,盛临渊刚欣喜的扬起唇角,就听外面有小厮敲门。
“小公爷,有您的信。”
“你这面真难吃。”司矜放下筷子才道:“谁送来的?”
“南鸢姑娘。”
南鸢……
司矜还没给反应,盛临渊便先怔住了。
他这场美梦,没做多久,便要醒了吗?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35
“哦,拿进来吧。”
司矜开口说话,却听得小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连忙倒腾着四条小短腿跑进小黑屋,双爪合十,虔诚点蜡。
【哦嘤嘤嘤,要火葬场了吗?要火葬场了吗?~(3)-☆】
【君上莫怪,幺儿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绝对没有!】
信件被送了进来,放在司矜桌上。
离开时,那送信的小厮甚至还同情的瞧了盛临渊一眼。
小公爷之前一直将南鸢当做心上人,日日念着,想着。
南鸢不回来还好,这要是一回来,首辅大人这些天做的努力,怕是……
“唉。”小厮合上门,还轻轻叹了口气。
这道本不引人注意的声音落入盛临渊耳中,愈发明显,带着他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他看见司矜拿起信,叫了一声:“阿渊?”
许是心虚,盛临渊下意识将司矜喊出的名字,转换成了“阿鸢”。
阿鸢,阿鸢……
他之前明明已经下令诛杀了,南鸢为什么还没死?
定然又是盛临烽那混账,坏他好事!
盛临渊紧张的深呼吸一下,向前两步,倒了盏茶送到司矜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