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司矜垂眸,小声道:“毕竟太子殿下年纪还小,烧了臣藏药的药房……咳咳咳……也不是故意的。”
紧说着,还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臣这伤也拖了几日,怕是明日……咳咳咳,又要告病了,还请太后娘娘谅解。”
他的言语流利,表情无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当做茶余饭后闲聊的话,会激起多大的风浪。
太后脸色越来越差,连带着沈知逾都如坐针毡了起来:“太子也太不懂事了,良国公乃国之栋梁,如何能亏待呢?这钱,是一定要赔的。”
“只不过……只不过……”他不停回忆着系统教他的话:“只不过太子那日,从良国公府回来受了惊吓,到现在都没醒,国师说这是心病,需要良国公的血……才能治好呢。”
说完这段话,沈知逾狠狠松了口气。
果然,系统被那什么天君升完级后,还是有用的,要不他今天就白赔钱了。
不过,系统说了,拿到慕司矜的血,他就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夺取气运了。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16
不是只有慕司矜会利用人心,他也可以。
沈知逾坐在龙椅上,继续按照系统教的往下说:“太子殿下是不懂事,那钱朕也会照赔不误,但是良国公,太子他毕竟还小,国师说他这心病是在国公府留下的,非得用您的血做法才可以祛除。”
“爱卿方才不也说,你认为太子不是故意的吗?那用一点血救一个小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吧?”
他这一番话说的巧妙,把司矜方才设下的死局,又完完整整的抛给了他。
【啧。】小幺皱着它短短的眉毛:【这家伙被老天君利用后,智商有所提升啊。】
嗯。司矜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右拳微不可查的握紧,竟真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呆呆立在了原地。
盛临渊心急如焚,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司矜道:“好,太子殿下的事,最重要。”
听他应下,沈知逾高兴的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
太好了,慕司矜这贱人,终于上钩了!
等夺完所有气运,看谁还敢对他说三道四?他将是天下共主!
“来人呐!取匕首和碗盏来!”
沈知逾说罢,便有几个太监拿了东西上来。
司矜也不含糊,几步上前,轻轻划破了小臂。
鲜血淅淅沥沥的落下,沈知逾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里的血,好像守财奴看见金矿一般,双眼放光,不自觉的吞起了口水。
眼看着盘盏撤下去,嘴角的笑便愈发压不住:“哈哈哈!快来人,给良国公包扎……”
“不必了陛下。”司矜道:“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话罢,没有行礼,也没得到皇帝的同意,便拂袖远离了朝堂。
冰冷的态度,不知礼数的行为,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拍在了沈知逾脸上,嘲笑着他作为帝王的无能。
沈知逾的笑容僵住,但很快,心情又恢复了平静。
艹!就先让你得意几日,反正我拿到了血,很快就能君临天下了。
到时候,便将你的头砍下来,当摆件!
……
退朝之后,盛临渊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司矜用匕首划破手臂的场景,越想越不舒服。
恨不能直接提刀入宫,砍了那龙椅上的贱人,把矜矜掳回自己的国家做皇后。
因为担忧,步子加快了些,先找到了司矜的马车。
车上没有人,心下又急了些,眼圈都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