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的。”魏临渊垂眸,又仔细为人掖了掖被子,说国家大事,也像唠家常一样随意:“整个南梁都在手里,我让你休息,谁敢说半个不字?”
“还有,今夜里格外冷,明日可能降温,我来的时候,让人把披风给你备好了,出去的时候就再披一件,别伤了风寒。”
司矜笑了,刚要反过来提醒他注意一下身体,就见魏狐狸起身道:“不过你放心,我是大奸臣,不会为给南梁鞠躬尽瘁伤身体的,上完朝,便去玄元学院找你。”
想了想,又狡猾的补充了一句:“在休息室,抱着矜猫咪睡。”
话落,便起身披上赤色狐裘,踩着玄色官靴,大步出了房间。
……
第二日,司矜一到学院,就被那昨日踹慕司裕的弟子杨瑞拽住聊八卦。
“慕先生,您听说了吗?院长死了!”
司矜偏头:“死了?”
“是啊,听说昨夜里查完真相,知道他故意给黑蛇下毒害我们,九千岁就一刀削掉了他的脑袋。”
杨瑞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声情并茂的继续描述。
“今日早朝,九千岁便将院长的首级放在了一个木匣子里,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甩到了皇帝身上。”
“哗啦一声,那盒子就破了,溅了皇帝一身血啊,据说现在龙椅上的血,还没人敢清扫呢。”
司矜听着有趣,便坐下和这群少年多聊了一会儿。
越听越觉得,这个位面,魏临渊都要狂的无法无天了,但偏偏这样权臣,最是魅力十足。
暴戾九千岁白天疯唧唧晚上变猫咪25
几人在驭兽讲堂里闲坐着,聊的正欢,就听外面传来一道脚踢人体的声响。
紧接着,一道尖利的男音怒骂出声:“跑什么?连我都敢撞,你td没长眼睛吗?”
是慕司裕的声音。
司矜闪了闪眸,抬手拍了拍杨瑞的肩膀,眼底盈满了兴味:“走,本官带你们看热闹去!”
“好啊!”一众素日皮惯了的弟子们最喜欢扎堆捣乱,一见慕先生带头找热闹,立刻乐呵呵的跟了出去。
正见门外,慕司裕踹倒了一个身着深棕色衣衫的家丁,满眼怒气:“跑跑跑,你跑你呢?什么事儿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家丁身上带着五六个脚印,诚惶诚恐的磕头道歉:“皇贵妃息怒,皇贵妃息怒,小的着急给慕先生送东西,没看清您,还请皇贵妃赎罪!”
昨日从幽玄密林回来,慕司裕本就满心窝火,一听这家丁是来给司矜送东西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慕司矜慕司矜又是慕司矜,怎么?现在全天下都要围着他一个人转了?”
骂完,刚要再踹,就听杨瑞开口道:“呦呵,自己不男不女打不过慕司矜先生,在这儿无能狂怒虐人家家丁呢?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真t失败!”
慕司裕被戳中了心底的痛处,立刻转头,冷眼扫向杨瑞的方向。
一眼,便看见了杨瑞身前,安然而立的司矜。
少年依旧穿着水蓝色银纹锦袍,身后的高马尾随风微荡,与在北齐做太子时,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惊才绝艳,意气风发。
再看看自己,涂脂抹粉,活成了后宫妇人的模样。
慕司裕心底不平衡,再次抬脚对准了家丁的心窝,狠狠踹下去:“怎么?慕大人的家丁毛燥,冲撞了本宫还不让教……啊啊啊!”
然,话还没说完,踹出去的脚就被司矜放出一道灵力,霍然掀翻。
砰——
慕司裕后仰倒地,摔得双耳嗡嗡作响,差点砸出脑震荡。
迷迷糊糊间,听到司矜说:“我的人犯了错我自己会教训,还用不着贵妃娘娘来管。”
“就是!”杨瑞躲在司矜身后对慕司裕吐舌头:“娘娘还是赶紧回宫,想着怎么讨你男人欢心吧!”
“够了!”慕司裕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也是个男人,他曾经也是北齐皇子,怎么能任这群世家子弟肆意嘲讽。
“姓杨的,你找死!”
说着,便霍然起身,手上暗紫色灵力运转,瞬间召唤出一只比学院房子还高的麒麟,咬牙道:“冲过去,撕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