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些年,他因为参加了血猎组织,一直在外面,很少回国,更别提顾家。
宫家一直都是矜矜在照顾。
母亲精神失常,父亲身体不好,早已把矜矜看成了亲儿子。
而且父亲的思想略微刻板,虽然《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两年,但他依然不太能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那不肖的亲儿子染指了自己乖巧的小养子,估计能当场气吐血。
“所以……”
司矜顿了顿,又一次打开了车门:“我下车。”
“不,不要!”宫临渊再次拦住他,将人拉回来。
而后,自己下车,忍着初晨的凉风,迅速清理了车后座,说:
“你开车回去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这样就不会让爸误会了。”
“嗯,好。”
司矜点头,漂亮的眼底,有什么情绪稍纵即逝。
像惋惜,像不安,像杀意。
宫临渊来不及捕捉那些情绪,心却莫名跟着疼了一下。
临下车时,又忍不住回头,叫住了他的爱人:
“矜矜。”
“嗯。”司矜应了一声,并没有回头。
只是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试图偷偷的从他眼里找出一点坚定。
宫临渊从小离家,缺失家庭的温暖,对家庭怀有愧疚。
所以在心底,就把家庭看得很重。
对于宫父,更是像偶像一样的崇拜。
说到底,司矜有点怕在这两者之间,宫临渊不会选择自己,又怕他不会那么干脆的选择自己。
但是,宫临渊根本就不用他寻找。
他知道怎样才能让爱人安心。
他关上车门,走到司矜的车座后。
伸手扳过青年的头,轻轻吻了上去。
他说:“矜矜,我爱你。”
“我就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放手。”
“给我点时间,一周,最多一周,我一定会跟爸说清楚。”
“我一定会跟你结婚,我想尽己所能,我会尽己所能,给你最大的安全感。”
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无比。
一点点,消磨了司矜所有的疑虑。
司矜敢肯定,倘若心能挖出来,宫临渊现在,一定会双手捧着,把心交给他。
告诉他:“我对你的真心,不掺半点杂质”。
“嗯。”司矜稍稍垂眸,纤长的睫毛遮盖了眼底的不安,以及那不安之下隐藏的嗜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