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点头,立刻奔向了柴房。
不一会儿,就又端了一盏南宫柳儿的血进来。
司矜凉凉吩咐:“快去喂给他,不然血该凉了。让客人饮凉血,显得本王不知礼数。”
“是!”宁玦早就看南宫密不顺眼了。
当年外族入侵,他和王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保着京城的安定。
而南宫密却在安定的环境里,想着怎么给王爷扣罪名,削弱他的抢夺太子之位的资格!
真t禽兽不如!
王爷这些年受的罪都是拜他所赐,凭什么还要感激他?
凭什么要替他红杏出墙的女儿求情?!
宁玦低头,一只手狠狠掐住南宫密的下巴,干脆利落的将血灌了进去。
浓重的血腥味沁入鼻息,南宫密本就反胃,一想到是自己亲女儿的血,便吐的更加厉害,仿佛要将心肝脾肺肾一起吐个干净。
刚灌下去的血,又吐出一半。
司矜咋舌:“喝不下去啊?这可怎么好呢?方才是岳父自己要跟本王要茶喝的,现在又咽不下去了?岂不是不给本王面子。”
“宁玦,继续取血,直到他心甘情愿喝下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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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宁玦又送来了一盏。
南宫密彻底受不住了,声泪俱下,合着自己的血咽下了南宫柳儿的血,这才换来司矜满意的微笑。
少年王侯在主位椅子上缓缓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这才明知故问的说起正事:“岳父大半夜的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本王讨几口血喝吧?”
南宫密浑身打颤,头发花白,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他站不起来,也不敢再理直气壮的跟司矜说话。
只跪在地上,开口祈求,连称呼都由“宁司矜”变成了“四殿下”。
“四殿下,臣今日前来,是想接女儿回家……”
“可你女儿现在是本王的妃,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怕是不大方便让你接回去。”
司矜杀人诛心的继续道:“而且,南宫柳儿不守妇道,是一定要被父皇处死的,若想保她的命,本王可以给一纸休书,撇清她与四王府的关系,丞相意下如何啊?”
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纸休书,足以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
南宫密本来一直打算等司矜油尽灯枯之际,让自己的女儿与其和离。
这样既能甩掉宁司矜,还显得柳儿重情重义,保全了她的名声。
但现在,柳儿幽会被发现,宁司矜的休书就足以让她从一个才女,成为全朝女子讥讽的对象。
宁司矜这么做,是对他们南宫家赤裸裸的羞辱!
南宫密心痛不已。
但为了能让南宫柳儿离开王府,还是含着屈辱,点头应下:“多谢王爷开恩。”
“诶,先别着急感谢。”司矜又道:“这休书相当于南宫柳儿的保命符,可不是白给的。”
“本王记得,你们南宫家在密州有良田千顷,是当初南宫柳儿嫁过来时,你们答允给她的嫁妆,按理说,这些嫁妆该随南宫柳儿一样,一起归了我四王府。”
“但这些年,一直没落到本王手里,本王觉得甚亏。”
“岳父大人若不介意,便将田地双倍予我,来换南宫柳儿的休书,如何?”
千顷良田,还要双倍给他。
就为了给南宫家换一个羞辱!
南宫密气的心脏剧烈抽搐,差点背过气去。
这宁司矜打了他,让他颜面扫地还不够,还偏要将他手里的田地也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