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被魏临渊的眼神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唇就立刻发了白。
“九千岁……不是臣妾……臣妾不曾欺辱于他,臣妾今日来只是……”
“只是什么?”魏临渊不依不饶:“我方才在殿外便见到你自己丢了镯子,反倒怪在了人家头上,怎么,你自己无事寻事,还成人家的错了?”
“臣妾不敢。”
“不敢最好。”魏临渊转眸,看了眼身侧被秋风荡起阵阵波纹的湖面,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圣旨,继续往下说:“本官记得,那只玉镯是去年宫宴,你兄长替你求去的,若不是念及你兄长还有几分做账算钱的本事,本官也不会给你。”
“你如今丢了,便是不给本官面子,现在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捡回来。”
“不然,便以不敬九千岁的罪名,移交慎刑司,重刑处理。”
千岁红衣妖冶,随风轻盈翻飞,俊朗的眉宇间不见一丝厉色。
却仿佛地狱的恶鬼,吓得淑贵妃一句辩驳的话也不敢说,连忙转身,不顾形象的跳下了人工湖。
秋季水凉,淑贵妃潜入水底,不停的找着镯子。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今日来,明明是想让慕司矜跳下去捡镯子的。
但现在,卑微的落汤鸡却成了她。
魏临渊都t三十二了,对着一个二十岁的北齐废太子散什么德行?!
慕司矜当众吻一个太监!也真t够恶心的。
淑贵妃一边找镯子,一边在心底不停的骂人。
好在她通些水性,好不容易浮上岸,冻的瑟瑟发抖,刚游到岸边,将镯子举给魏临渊,就见魏临渊抬脚,又一次将镯子踢入了水底。
继续道:“一刻钟到了,贵妃没找回镯子,送慎刑司,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打一百鞭。”
想起昨夜看到的司矜身上的伤,魏临渊周身的戾气又填了几分。
虽说矜矜的伤,可能不全是这淑贵妃用鞭子打的。
但伤害小太子的人,他会一个一个,慢慢收拾。
淑贵妃被几个小太监拉上岸,梨花带雨的求着:“九千岁,臣妾的哥哥好歹给您做账,还请您原谅臣妾此番无心之失……”
“哦对,你提醒本官了。”魏临渊说:“本官会通知你哥哥一声,他是因为你,丢的差事。”
丢差事?
不!不可以!
她哥哥丢了九千岁身边的差事,她以后在宫里,还有什么横行的资本?
“九千岁,臣妾……”
“再多言,两百鞭。”
淑贵妃彻底闭了嘴,自知斗不过魏临渊,只得含着眼泪,乖乖下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