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刚刚沐浴完,只着了一层单薄的里衣,长发湿漉漉的散着,披在肩头。
发梢不时凝结出一滴水珠,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上,再不听话的往下滑。
终会没入衣襟,藏于锁骨。
远远看去,便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但司矜却完全没在意这些。
他在案牍边铺了一张宣纸,用笔认真记录着小幺能查到的,原主的旧部。
这个位面关乎国仇家恨,原主比较难拯救,他得上点心。
司矜以笔沾朱砂,刚圈出一个人名,就听到门外传来两声猫叫。
他放出神力探了探,察觉出熟悉的灵魂后,反而不着急出门查看。
魏临渊,白日里不是还坚持说帮他只是为了户部那点钱吗?
现在又变成猫咪,过来撒什么娇?
谁还没点小脾气了?
不见!
渊猫咪叫了十几声也不见门开,不禁有些失落。
又用爪子挠了好几下门,依然没有动静。
最终,还是耷拉着两只耳朵,叼着药瓶离开。
围着椒房殿转了半圈,才终于寻见一扇没关的窗户,跳了进来。
跟着灯光,找到了司矜的位置。
除去白日的喜服后,少年多了几分阳刚气。
虽然身形单薄,却总有一种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之感。
似乎……比白日里更好看了。
魏临渊也不知怎么的,心跳就有些加速。
他缓缓迈着步子,来到司矜脚下,伸爪抓了抓他的衣角:“喵呜~喵呜~”
司矜低头,似是才注意到他。
配合的蹲下身子,抚了抚小白猫的头:“猫咪,你是哪儿来的啊?”
呼……终于发现了。
魏临渊心累的叹了口气,将那一瓶灵药推向司矜,带着粉色肉垫的小猫爪微微抬起,用灵力悬出一行字——
九千岁吩咐。
他自己送的药,难不成还能让旁人抢了功劳?
“这样啊。”司矜拿起那瓶药,仔细看了看。
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药。
又抱起小猫咪,明知故问:“你们九千岁,为何要对我如此好呢?”
“是怕虐待我,将北齐人被逼急了,反扑南梁吗?”
魏临渊下意识想回答不是。
但他现在只是一只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