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才吹灯打了个寒颤。
他抬眸看了看四周——也没开窗啊?怎么这么冷呢?
他合上检讨,在外间忍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内室。
步步走到司矜身边,犹豫片刻,顾及到人没消气,还是没敢去掀他的被子。
自己从橱柜里抱了床被子,打地铺的声音吵醒了司矜。
他睁开眼睛,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怎么了?”
尚临渊脸色透着些不正常的红,打了个喷嚏才回:“冷。”
司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蹲到自己榻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烫的厉害。
怎么……发烧了……
药人教主又黑化了35
是因为……伤口感染吗?
精神一松下来,人就熬不住了。
收回手的同时,司矜便掀开了身上的被子:“进来。”
尚临渊愣了一瞬,脸色更红了。
眸中渐渐扬起火苗,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司矜皱了皱眉头,干脆自己把傻小子拉回被子里:“都生病了还想着那事儿,自己躺好了。”
话落,便下床披上了外袍,想去点灯。
但他的视力还没完全恢复,夜里摸索着向前,两次差点绊倒。
费了些力气,才把灯点起来。
走到门外叫教内弟子去熬了退烧药。
便又搬了个凳子,坐回尚临渊身侧。
借着烛火,静静看着他俊美的容颜。
这傻小子,就算忽然知晓了离奇的身世,被尚清寒挑拨,还是要受着伤,把血灵芝给他带回来。
他才十九岁……
想着想着,就有些不忍。
于是伸手,缓缓抚上尚临渊的额头,企图将少年紧蹙的眉心抚平。
但刚动两下,手腕就被握住。
“矜矜。”尚奶狼拽着他不肯松手,哼哼唧唧的撒娇:“我真的错了,别生我气,好不好?”
司矜刚想回答,就见小弟子送了药来。
他接过去,经小幺系统扫描没有异常,才扶着尚临渊喝了药,让他睡下。
直到少年的呼吸渐渐均匀,司傲娇矜才低声喃喃道:“傻不傻?没生气。”
“真的,矜矜不气了?”
本以为人已经睡着了的司矜吓了一跳,有一种秘密被戳破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