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齐嬷嬷笑着:“这些年,陛下待咱们沈家好,待武将好,老奴都看在眼里,他和先帝,不一样,咱们也没必要竖起全身的锋芒。”
“再说了,老奴这是为了您的幸福考虑,您还不乐意了?”
齐嬷嬷转身,拿走了搭在沈临渊肩膀上的手,颇有些闹脾气的意味:“既然您不知道珍惜,那老奴就再给陛下寻别的男子,有的是比你年轻漂亮……”
“嬷嬷嬷嬷,我错了,可别。”沈临渊慌忙认错,指尖下意识落在腰间长悬的玉佩上。
虎符,被他藏在了玉佩里,每日贴身带着:“我只是在等他主动向我要。”
齐嬷嬷:?
沈临渊:“您不懂,矜矜很要强,他可以凭本事从我这儿拿到虎符,削弱我的兵权,但……我不可以跟他云雨之后,把虎符送给他。”
“那样给的虎符就变质了,可能还会像嫖资,是羞辱,他不会喜欢的。”
“可……”齐嬷嬷还是担忧:“我是怕你到时候被罚,伤了心。”
“身为臣子,为了君王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身为夫君,为了矜矜受点委屈,甘之如饴。
……
等司矜完全气消,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夏季到来,皇宫里不仅多了一个沈临渊,还多了大皇子,南宫司逸。
更可气的是,大皇子一回来,满宫都传起了傀儡皇帝为求兵权,委身摄政王的流言。
大皇子更是拄着拐杖,宛若村头老太太一般,立在殿门口,磕着瓜子,与人激烈讨论。
“为了个兵权,尊严都不要了,没办法,本殿这二弟就是丢人,别说是兵权,当时就连皇位也是陪睡陪来的呢~”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6
说话间,就转手丢了瓜子皮,靠近几个不要命的宫人,开始描述当时的情况。
嘴巴不停,说的事无巨细,就好像自己在现场一样。
听起来,叫人格外厌烦。
可大皇子就是要说,他当年有太后保着,有安国公保着,还是嫡长子,按理说,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如果不是司矜用了什么出卖菊花的卑鄙手段,怎么可能从他手里抢走龙椅?
这些年,他在飞沙走石的并州苦熬着,就是为了等现在,安国公让他回京散播流言,说编的越厉害,越引起司矜的危机感,就越能快点做皇帝。
他自然得……尽心竭力啊~
大皇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可不一会儿,周边的宫女太监们却一句话也不敢附和了。
嘴唇发了白,连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有胆子小的,甚至没跟他告别,就悄悄跑远了去。
“诶,还没讲到精彩的呢,你们别……”
“皇上驾到——”
大皇子抬起的手顿住,抬眼,正看见司矜带着一众小太监缓步靠近。
身侧,总管柳公公双手捧着一枚食盒,见到大皇子后,依然低头,行了个最高规格的礼,笑道:“大殿下久不回宫,陛下甚是想念,特意命奴才泡了上好的龙井过来,与殿下同饮。”
“殿下,请回吧。”
左腿和右手都废了,说到底,大皇子对司矜存着心理上的畏惧,后退一步,他下意识怀疑司矜在茶水里放了毒。
但细想想,可能也不应该。
他回宫的时候文武百官都看见了,司矜为了名声,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
大皇子稍稍放下心,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头:“请吧。”
“请。”司矜笑了一下,对柳公公使了个眼色。
入殿之后,柳公公便迅速摆好了茶水和茶点,出门便召集御林军,把之前跟着大皇子嚼舌根的一群人,全部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