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此时拿起了自己放上去的那叠钱,还特意用手指撩拨每一张,然后他把钱如同扑克牌一样扇面展开,拿在手里晃了晃,问:“怎么,这可是钱啊,不要钱吗?”
一众保安神情复杂,很显然,他们都很中意这些钱,可是却又碍于某些原因不敢动手。
就在此时,许枫猛的把这叠钱挥洒在空中,顿时场面就像是天上下了一场钱雨一样,保安都开始疯抢,毕竟谁都不愿意和钱过不去。与此同时,许枫一把拉住了夏薄凉的手朝外快步跑去。
夏薄凉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许枫会突然拉着自己的手。她原本想挣脱掉,可当她看到许枫带她离去的背影的时候,就好似回到了在京北的那一次意外,她莫名其妙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股子奇怪的信任感。同时在心头也升起了一股子兴奋感,这哪怕是在刚才她拿酒瓶砸在那个纨绔的脑袋上都没有的兴奋,仿佛这一刻,他们是一对亡命的鸳鸯。
许枫并没有夏薄凉内心戏想的那么多,他只是想尽快的带着夏薄凉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左冲右突带着诗夏月到了人群,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却堵在了大门口。
“让开。”
许枫大喊了一声,同时挥舞着自己手里的电棍想要一次来照成一些威胁,但很快,男人身后就又出现两人,一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许枫对撞过来,根本不畏惧许枫手里的电棍。
在这一瞬间,许枫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想着用手里的电棍消除掉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可就在接触的时候,许枫就发现男人的不同寻常,是个练家子。
男人一手按在了许枫的手背上,同时借着惯性就朝着许枫的胸口用肩膀狠狠撞去。
许枫面色一变,以他们两人的此时的速度,这要是撞在一起,这就是以卵击石,许枫觉得自己今天恐怕是难走出这里了。
“虎子。”身后的男人喊了一声。
就在这不过一息的时间,男人的身形就变了变,他的姿态从原本的肩顶变成了用手掌去推。许枫整个人被推飞了五六步,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被一只铁手给摁了一下,疼的不行,这如果换做是刚才的肩顶,自己就算不死,也是一个重伤了。
许枫被拦下,但仍旧死死的护着身后的夏薄凉,一手不自觉的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用电棍护住前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不错啊,还能站着。”名叫虎子的男人冷笑一声,摆出了一个练家子的架势。
许枫一颗心沉入谷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许枫如果和普通人打,他绝对能占据很大的优势。可要是和这种练家子打,就算再来三个,也难是他的对手。这个人太强悍了,出手就是杀招,哪怕人再多,他也能借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没人能够抗住他一拳一掌,打中一个就废一个。
“王哥。”身后张长修露出个欢喜神情,脸上走上前,说:“虎哥,他把明宇的脑袋开了瓢,现在都昏过去了,不知道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身后被称作王哥的王泉冲着虎子点了点头,后者立刻就走到陆明宇的身旁查探了一下伤口,随后摇头说:“没多大事,死不了,但是脑震荡肯定是有的。”
“朋友,来我的酒吧里喝酒,闹事就不太好了吧。”王泉走上前,语气倒是不怎么咄咄逼人,但是这股子气势就和张长修不一样。
“……”许枫没有说话,仍旧是保持着防御的模样。
“行了,都散了吧,既然我来了,打架犯法这种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不过咱们肯定得聊聊,走吧,到我房间里聊聊。”
王泉直接挥手退散了周围的保安,然后带头就朝着二楼走了,许枫正犹豫着,却见虎子已经站在了身后,冲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说:“请。”
“走,怕什么?”夏薄凉倒是丝毫不惧。
许枫点了点头,他现在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干脆就松开夏薄凉的手跟着往上走。
“你们几个,去把陆明宇送到医院看一下伤势,医药费算到他账上。”王泉对着几个保安吩咐。
“是。”
等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里面摆放着一张沙发、一个办公室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王泉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有着明海人的藏秀于内的气质,不似那种粗俗的莽人。而他说话做事也没有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平易近人的模样,有一种上位者的豁达。
王泉和张长修坐下,身后站着虎子和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人,许枫则是和夏薄凉站着看着二人。
“坐吧,怎么说也是客人,不能怠慢了。”王泉笑盈盈的翘起二郎腿,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等到二人坐下后,这才说:“这件酒吧虽说不大,但怎么说也是在明海有些名气的清静地方。这里很少有人闹事,大多也都是看在我王泉的面子上。大家都卖我这个面子,我也自然就对大家感恩戴德。只不过今天你破了这个例子,先不说丢不丢人这件事,只怕以后麻烦事会不少,这件事要是不解决好,我就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