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候在其后。
“唉——”明宪宗叹了口气。
转身又看向正殿的那张桌案: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面前浮现出女儿幼时稚嫩又故作老成的可爱脸庞;宁宁,爹真不希望你卷入其中,可终究你逃不过该背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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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济宫。
雨化田阅读着奏折,瞅了眼徐知信“贵妃娘娘身体如何?”
“娘娘一切安好。”徐知信答。
“徐太医的医术本督是信任的。”雨化田合上一份,略微抬眸“您虽是负责公主康健的,不过也是太医院之首;太后近来身体不好,你也要督促属下尽心尽力才是。”
徐知信低头。
小柳屏退了其他人,让屋内只剩二人。
“一年。”雨化田轻声“多活一年。”
徐知信眼观鼻。
“嗯?”雨化田鼻音现,随即他反先笑出来“徐太医果然是医者父母心,为了旁人连自己和家人的命都能舍。”
“此事若传出去……”徐知信心头万分沉重“卑职九族,难保。”
“所以该懂其中轻重。”雨化田抢了半句“若出了差池,你的九族更难保!”
徐知信很清楚雨化田所言的一年是何意思。
“公主最近如何?”
“公主忧思不减,心事重重。”徐知信如实回答。
雨化田不露声色“你尽心调理便是,该用的就用。”
“是。”
徐知信见他不再言语,便躬身而退。
出门之际,和钦天监主薄遇了个正着。
此刻他心事重重,五内俱焚般的焦心自是没怎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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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府。
书房。
朱子舫喝着茶“过二日旨意就要下了,不过也别太松懈了;多往宫里走走,那个朱宁宁,你多少要下点功夫。”
风里刀不语。
朱子舫放下茶杯“不喜她也是公主,顾少棠虽是在府里长大,可怎么说都不是能与你匹配的女子;既然朱宁宁也曾说不介意,以后的事便再说也就是了。”
“我不会委屈少棠的。”风里刀抬头。
朱子舫眸深严厉“你瞧着朱宁宁是愿意委屈的主?!莫说她愿意,万贵妃也不是好惹的;真一个如何,少棠还有活路?!”
“爹——”风里刀猛然起身。
朱子舫沉声“所以为了少棠,你也要哄好了她;在江湖历练这么久?不是说靠嘴吃饭的吗?”
风里刀把头转到一边。
朱子舫冷笑下“今日天气不错,约公主出京郊游玩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