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所谓了,他不会质问这些天她去了哪,又做了什么,即使孩子没了也没关系,只要江晚吟能回到他身边,就都无所谓。
孩子,他们以后还会再有的。
走到一楼楼梯的拐角处,傅成均手搭在楼梯扶手上,看着坐在沙发上温柔内敛的少年,“你又来做什么。”
傅羡在替桌上的那盆花喷水,淡淡道:“叔叔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们不是叔侄吗?我想您了,来看看您,还需要什么理由。”
傅成均走下来,“傅羡,我已说过,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所以你也不必要再来找我了。”
傅羡拨弄花瓣的手一顿。
轻笑一声。
“叔叔这是打算丢车保帅了?”
他漫不经意开口,“我知道叔叔想的是什么,你并不在乎傅家的权利,现如今婶婶回来了,你自然是打算退的一干二净,跟婶婶好好过日子。”
“可是。。。。。。”
傅羡叹了口气,“您花了那么多时间来培养我,利用我的演奏会来结交名流,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现在临到终头,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后悔,是不是太可惜了些?”
傅成均冷下脸,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你以为我不清楚么?傅羡,从一开始你就是想拉我下水和傅湛内斗,怎么?现如今看我不上趟,急了?”
傅羡轻轻抬眉,盯上他的眼,“叔叔,别傻了。”
“你以为婶婶这遭回来,是真的只为了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吗?”他温润一笑,目光清朗,“没准儿啊,是跑回来做碟中谍。我也是实在不想看到叔叔被骗。”
傅成均缄默不言,眯了眯眼。
“如果叔叔不信的话,过两天家宴就带着婶婶一起来,看看婶婶到底是不是傅湛的人。”
。。。。。。
片刻后,花房的门被从外打开。
男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江晚吟却没有反应,拿着剪子细致剪掉泛黄的枯叶。
直到,那人从后将她揽入怀中。
“晚吟。”
她睫毛轻垂,不动,宛如一潭死水。
“做了这么久不累么?”傅成均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仿佛怕再重些,就会将她敲碎一般,“要不要去休息,我陪你。”
他沉默着,用指腹去触碰她肩头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