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先别挂。”苏折疑惑,“为什么?”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幽深,“因为我还有事。”苏折:……哦。拿着听筒,苏折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去小甜甜那边晚饭还赶得上。天边霞光似火,入秋后的街边时不时有黄叶从树上凋落,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后又被环卫工扫到一小堆。苏折目光透过电话亭的透明玻璃看着离他最近的一棵树,别的树树叶都掉秃了大半,就这一棵枝叶还十分繁茂,虽然不像春夏季那边盎然绿意,叶子也都发黄发枯,但一眼望过去就这棵最为突出。也不是这颗树不掉叶,主要是全靠同行衬托,其他树都掉得太快了。苏折西装外穿着风衣,公文包和给小甜甜买的东西放在电话亭角落,他握着听筒听着那边男人粗喘了口气,好似在刻意压制着怒火,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有人敢这么耍闫观沧,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好下场。而他身份更为特殊,要是认了,就是双重伤害。闫观沧:“你……”苏折做好回答对方问题的准备,再不过也就是些问他为什么走,为什么不留下之类的问题罢了。”那边显然也有些纠结,好像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僵硬低沉的声音辗转半天,“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一旁看着闫观沧满脸通红的周泽墙:……这狗逼脸红什么?不过是打个电话,人家又不是在和你谈恋爱!!!你脸红个屁啊!!!周泽墙移开眼,抬手灌了口酒,头一次为有闫观沧这样的兄弟觉得丢脸。随后默默瞧了男人一眼,对方那张脸长得就像很爱玩的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想起来之前顷瑶对闫观沧的评价,黄花大闺男。现在想想,这个称呼简直是一针见血,十分精辟。脸看上去花的很,谁知现在却被一个小护工耍得团团转。苏折听后拿着听筒的手顿了下,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时间语塞,舔了下有些干裂的唇半天才道:“先生,我这边一切都很好。”“真的?”苏折语气停顿了下,“也发生了些小事。”“什么事?”今天来公司闫观沧给他的落差感相较于之前半年的确有些大,苏折带着几分故意:“今天惹上司生气了。”说完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了,毕竟事情的确是他先触碰闫观沧底线在先,这件事也有他一半责任。闫观沧皱眉,语气低了不少,“他骂你了?”苏折有些后悔刚才说出的话,这样的行为在他的认知中过于矫情,解释道:“没有,只是说了我几句。”闫观沧听出小护工语气中带着几分失落,心中不舒坦,压着火气,“你就当是耳旁风。”苏折:……这是什么,自己反驳自己?闫观沧听着对方久久没有声音,“你很在意?”苏折:“先生说后就不在意了。”闫观沧听了脸上有些热,故作冷漠“哦”了一声。但心中却心花怒放,小护工说话就这个样子。然而就在闫观沧不知如何往下开口时,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刚接通电话时对方的语束。”“你怎么知道我眼睛好了?”苏折心里一咯噔,但好在反应快,“之前家庭医生说过,先生的眼睛再过半个月就会好,所以知道。”话落,苏折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信,毕竟这事是他私下问的。闫观沧听后应了一声,随后猝然开口,“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你。”“因为……”闫观沧:“因为……”苏折硬着头皮,“我和先生心有灵犀。”闫观沧神情错愣,一只手掩住下颚,原来是这样吗?在一旁勉强听着音的周泽墙:……骗你的好吗!!!听着就是骗你的啊!你在这一个劲高兴什么?!!!周泽墙一时间觉得嘴里的酒都没味了,在他眼中闫观沧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有头脑有手腕就是有点没礼貌,但这跟对方的能力比起来不值一提。然而现在被一个护工一句话哄的北都找不着了。说出去别人还不一定信,要不是周泽墙现在亲眼看见,也许也不信。他不说阅人无数,但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兄弟一个两个感情方面一个比一个拉胯。一脸复杂地摇了摇头。苏折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先生,我在这边过的很好,先生不要再找我了,也希望先生以后身体能够一直健康。”说着不等对方说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闫观沧看着通话记录怅然若失。周泽墙:“怎么样,人还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