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首回答:“老臣只是坐久了,觉得骨头有些酸痛,因而起身松松筋骨。”
这话说到周舟心坎儿上了。
周舟十分赞同地点头,“张大人说的有道理。”
无奈,张院首又坐回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边,周舟也重新将目光挪回宸泽帝身上。
“父皇,查出来说是崇安王下的手。”
“但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父皇,你说这事儿是崇安王和贵妃下的手吗?”
“儿臣记得,好几年前,在儿臣生辰上,也有人下药,当然那宫人也指证了贵妃娘娘。”
“可惜,同样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你说,儿臣是下令将玉堂宫围起来,还是将崇安王送到宗人府呢?”
张院首听得是胆战心惊,心口突突跳。
周舟说到这里,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昏迷中的泽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得见,反应剧烈,具体表现为——
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珠子也瞪得老大,然后“哇”地一口,又吐出了鲜血。
一旁的张院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麻利地冲到床前,抓着宸泽帝的手就是把脉。
宸泽帝奄奄地躺在那里,目光如炬,看着周舟,声音虚弱,“太子妃……”
周舟躬身作揖,“儿臣在。”
“消息可有封锁?”他边说边喘,因为整个人的骨头就像有个锥子一样压下来,疼痛使他面容有些扭曲。
“消息还未传来,殿下那边也没有送信过去催。”周舟回答。
而后不等宸泽帝问出口,她就先解释,“父皇在最后关头唤儿臣过来,想来就是为了不让消息走失。”
“又看时间,太子殿下也差不多到了回程的日子了,若是贸然送信过去,谁也不敢保证消息会不会走失,因此,儿臣不敢擅作主张。”
“养心殿大门已关,如今的养心殿,只进不出,成天都是维意公公和左大人及其那三两个亲信可以走动。”
“那个奉茶的太监已经处理了,用了些手段,这才说出是奉崇安王的命令。”
“不过他手上和屋子都搜了个遍,并没有可以指证崇安王的物证。”
剧烈疼痛过后,宸泽帝的脑子越发清醒,所以,周舟巴拉巴拉说得那样多,他也一一接收到了。
“你做得很好。”
确实,他叫周舟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些,除了这些,再多的一条就是——如今东宫太子不在京,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儿,东宫一定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