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而且这人也不是你杀的,举报你干嘛,要举报也举报那个贺子农,我看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姜辰又给了他一拳。
韩凌却跌在血泊里,笑道,“你举报,我会和警察说人是我杀的。”
“什么?”
姜辰觉得他疯了,韩凌却严肃的,“贺子农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想让你知道,你不会出卖我,同样我永远不会出卖贺子农,如果你今天选择跟我,就永远不能背叛贺子农,不然你就举报我吧。”
他把手机递给姜辰。
后者颤抖着没接,“你是疯了吗?”
“我是疯了。”
“你和贺子农才认识多久,就为他肝脑涂地把我拉下水。”
韩凌没回答,盯着姜辰的眼睛让他选,良久姜辰打开他的手,和他一起处理尸体,韩凌颤抖的心才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但现在贺子农太需要一个姜辰这样的人做帮手。而他,可以为贺子农做所有卑鄙的事。
……
心理医生的工作室里,贺子农也被问到差不多的问题。
你有很重要的朋友吗?生死之交那种?
他思来想去,说了两个名字,秦瀚阳和韩凌。
“你为什么认定这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都是另一个我。”
秦瀚阳和他有共同的秘密,交换了名字交换了原本的人生。而韩凌,却是贺子农在这世上看到的另一个自己,被打被逼疯。他曾窥探到韩凌最不为人知的一面,抱着头痛苦的大叫着,奋力的撕咬,那简直就是这世上另一个他。
就如他看到莫莉眼睛时,会抑制不住内心无尽地愧疚和恐惧一般,韩凌也会在特定的某种状态下失去自我。
他想到此,问着心理医生,“你说一个人会因为一首歌发疯吗。”
“是创伤后遗症的一种吧,人在巨大刺激下,大脑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淡忘那段记忆。可事件发生时,伴随着一些客观事物,就会变成一个开关。每当遇到类似的事,就会发作。
比如,很多人小时候出现创伤后遗症是雨夜,以后每当雨夜,都会影响他大脑保护机制的开关,让他以另一种形式难受。怎么,你有害怕的歌曲?每当听到时就会难受?”
贺子农摇头,却问,“有的治吗?”
“人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情景重现,才好在创伤中自愈,否则,就是永远被盖住的血块。
你今天竟然主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有想起的东西?”
今天贺子农没到约定时间就主动联系了心理医生,可他来到这平静后,却什么都不想说了。心理医生只能随便问他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实际在观察他,他今天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