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影:“!!!”
他手忙脚乱地输入自己的灵力,想要像揉橡皮泥一样将金属陪护床还原,但人越急越容易出错,陪护床的形状越来越扭曲,最后像两瓣金属蚌壳,“哐当”一声将顾鸿影扣在了里面。
和被子一起当了夹心饼干的顾鸿影:“……”
他不死心地继续输出灵力,“蚌壳”越扣越紧,导致最后一点灵力也消耗殆尽,顺便还变形堵住了他能爬出来的路。
顾鸿影:“……”
行吧。
他在狭小的空间里给自己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准备就这样先凑合着睡了。
人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今日事,明日毕。
二十四小时观察期过后,虞荼领着自己的马甲回了茶馆,在将手按在雕花木门上时,他有些忐忑。
要是被小灰发现不夜侯一身伤地回来……
虞荼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的马甲———面色,看起来失血过多;脸颊,有道刚结痂的血痕,神色,蔫不拉几;身上,纱布从胸口缠到脖颈……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没事人啊!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虞荼和马甲对视一眼,视死如归地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小灰沉着张脸蹲坐在原地,尾巴都没摇,虞荼竟然能从一张毛茸茸的狗脸上,看出什么叫风雨欲来。
小灰:“汪。”
虞荼:“……”
他竟然不敢去开脑海中契约里的翻译功能。
小灰:“汪。”
虞荼和马甲对视一眼,本体的嘴比马甲快:“我们错了。”
而马甲则假装没有看见小灰,溜到柜台后的躺椅里躺下,开始装不在。
虞荼清楚地看到小灰冷笑了一下,然后,气壮山河的嗓门充斥了整间茶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听不懂,但很凶。
盛怒中的小灰用爪子向空着的座位上指了指,意思是“你先边上去,过会儿找你算账”,接着它走到不夜侯的身边,用爪子拍了拍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