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校卫都是一些粗鄙的流氓,脏活累活他们干,细致的归纳总结,还得是刀笔吏。
至于裴熙载,据说已经派人回河东老家,招募人手去了,办事要用自己人,这是老裴家的习惯,家里那么多子弟,总是需要培养的,万一冷不丁冒出一两个出彩的呢?
人才是需要挖掘的,不挖掘,梅西也只能去送外卖。
周仲牟也是如此,九江老家那边的亲戚,跟特么迁徙一样往襄阳走,离远了一看还以为是灾民过境呢。
大隋的风气就是这样,要么说门阀士族的鼎盛时期,就是在大隋呢,人们的家族观念根深蒂固,自己有一口饭,就想着能不能给亲戚留碗汤喝,毕竟死了以后大家都在一个祠堂作伴。
至于什么勾心斗角,家族内斗,其实很少见,因为嫡长子继承制,就已经断了内斗的根,根本没有影视剧里那么夸张,还什么庶子争位,你拿什么争啊?端尿壶的也想管账本?
袁世凯都混成大总统了,就因为是庶出,想要老娘跟亲爹合葬在一块,家族那边都不给他这个脸,坚决不同意,没办法,最后只能葬到别处了。
这个庶子够叼了吧?一样没招。
眼下的总管府,一个个都在忙着招募人手,替杨铭花钱。
而杨铭则盘算着,怎么想办法替国家花钱。
这天晚上,杨铭本来已经睡了,但是陈淑仪蹑手蹑脚的进了他的寝室,差点把杨他吓着。
“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扮鬼呢?”杨铭勐的一下起床,把暖冬凉夏都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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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仪鬼鬼祟祟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殿下谈。”
杨铭皱了皱眉,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等到两人离开后,陈淑仪来到床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高玥确实有问题。”
我的天呐,你可算给我探出来了,杨铭一脸兴奋的拍了拍床沿,道:
“坐下说。”
陈淑仪点了点头,干脆盘腿上床,小声道:
“三天前,高玥收到一封信,自从那以后,她就不对劲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我跟她说话,她都好像听不到,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
杨铭眯眼道:“然后呢?”
“我觉得那封信肯定有问题,于是我就趁高玥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陈淑仪道:“信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写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高揽德在我手上。”
杨铭愣道:“高揽德是谁?”
陈淑仪错愕道:“我哪知道啊?信上就那几个字。”
“信是谁送来的?”杨铭道。
陈淑仪道:“不是驿站来的,是有人送至前衙门房的,高玥已经去问过了。”
杨铭彻底无语了,如果送信是今天的事,他还能让庞牛立即张罗人手全城搜捕,可惜是三天前的,三天了,人早就跑没影了。
于是杨铭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个棒槌,怎么三天才看到信?”
陈淑仪一脸无辜道:“信在高玥枕头下面,她那个人足不出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机会啊,我总不能硬闯进去翻人家枕头吧?”
杨铭还是不高兴:“你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把她支开,你不就有机会了?”
陈淑仪一愣,抚着额头道:“当时没想到这点。”
“所以说你是个棒槌啊,”杨铭忍不住敲了她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