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只有阿铮那孩子能叫得动你?”
席母看着李姨,眸色不悦。
“太太您说的,这么多年的主仆关系,您怎会叫不动我呢,我这就上去。”
李姨终究是畏惧席母的。
这些年,李姨也是席母千挑万选的奶妈。
当年的事,席老太为了惩罚席母和这孩子,命说不准给席铮吃母乳,让他永远低席廉一等。
李姨急匆匆地上楼,刚到二楼就撞见杵在原地的邹晴。
她小脸泛白的得厉害,李姨以为她不舒服,急忙去扶,“是犯晕了吗?”
“没有。”邹晴小声回答。
“太太在楼下,让你下去。”
邹晴听见席母在楼下说的话,她不想让李姨为难。
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用手理顺着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得体一些。
这两日她在这,晚上穿之前的睡衣,白天穿席铮的毛衣衫。
张志住院,阿东只负责接送,席铮又没回来。
她连件自己的衣物都没有,除了内衣物。
席母端坐在客厅的长沙发椅上,一脸淡漠地看她从楼梯上下来。
下午四点。
别墅里的阳光正好,整间客厅通透明亮。
邹晴穿着席铮的灰色羊毛毛衣,衣服的长度刚好落在那截细白漂亮的大腿上。
不会很短,整整好,她直白匀称的腿拉长着比例。
刚睡饱的她看上去很精神,在阳光充足的视线里全身散着柔光。
乌发披肩,水眸亮淌,琼鼻粉唇,素雅的小脸看上去就是个干净的乖女孩。
可惜在席母眼里,那都是用来迷惑她两个儿子的危险利器。
席母没有说话,抿紧着双唇,上下打量了她整整有一分钟之久。
气氛很僵。
邹晴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着身上的毛衣,鼓了很大的勇气,“阿姨好!”
听到她的问候,席母没有为难。
她点了下头,“坐下来说。”
邹晴拘谨地坐到旁边,离她很远的位置,正对面,刚好能完全看到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邹晴没有回避,内心无比紧张,手心冒着凉汗。
“我记得你是邹冰的堂妹,和阿铮也是从小认识的。”
席母看着她,口吻没有苛责的意思,只是闲谈。
邹晴微抠着手指,“是的,阿姨。”
“你知道我们阿铮同你堂姐有过婚约?”
“知道。”
“那你还缠着他?”
席母说这话时表情微凝,是严肃的。
邹晴心头微颤,席母用了“缠”这个字眼,并不是在问她喜不喜欢。
在席母的眼中,她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明知那是自己的堂姐夫,还在非要往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