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只能听见前行的脚步声。
席铮把千仟安置在病床上,打算转身离开时,若美琳在他身后叫住他。
“那个邹晴,怎么就突然变成阿廉的未婚妻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若美琳一整天。
在几次同邹晴的偶遇中,她一直认为,邹晴和席铮是一对。
席铮停住出门的脚步,保持背对,语气暗讽道:“小妈,你吃醋?”
若美琳不想跟他胡扯其他,快步绕到他对面,“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说什么?”
席铮眸色微凉,直勾勾地看着她。
若美琳也不装了,“姚晓敏同邹晴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她揪紧身侧的毛衣裙,眸眶轻颤,“虽然邹晴口口声声都在撇清与你的关系,但一个女人的直觉不会有偏差,那个邹晴喜欢你?”
呵——
听到这,席铮笑了,是那种看笑话般的笑。
他的笑就淹没在没有开灯的病房里,让若美琳忽而感觉整条背脊骨发凉。
“你笑什么?”若美琳急了。
“小妈,你该不会想动什么歪脑筋吧?”
若美琳爱席廉爱到可以嫁给他们的爸爸,只为生出一个能救席廉的血骨小孩。
这么极端的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
席铮定定地看着她,戳破她龌龊的心思,让她无所遁形。
若美琳瘫软下脚跟,身子差点失衡地跌坐到一旁的单人椅上。
她瞬间惨白的脸,在黑暗里尤为暴露。
“你们想死,别拉上一个无辜的人。”
话落,席铮冷酷地收回目光,抬脚走到房门前,若美琳还在说。
“我在阿廉眼里,看得到他对邹晴的偏爱,你作为他弟弟怎么能狠心横刀夺爱?”
席铮无视,转开手把踏步而出。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若美琳将自己蜷缩在椅上,猩红着眸子。
出租房小区楼下。
“席廉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等等。”
邹晴回头,顿住去开车门的手。
席廉的眸子在暖灯下,又不掩藏地盯着她,挂在脖子上的冷玉许久。
邹晴低头,顺着他注视的目光抬手捏住冷玉,疑惑地回望车里的人。
直到听见他说:“邹晴,把冷玉摘下来给我。”
“为什么?”
邹晴问得很轻,可压在冷玉上的力道却很重。
她不明白,席廉为何要在这一刻,让她摘掉冷玉。
她的眸光暗了暗,浑身警惕了起来。
席廉则温柔地将她的手拿了过去,放在自己掌心里细细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