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真假假,以退为进。“哦?”胡亥道:“真的嘛?哥哥这么想的?那——兄弟会做那样的事情么?”胡亥说着,暧昧的靠近扶苏。扶苏下意识后退,两个人一进一退,“嘭”一声轻响,扶苏的后背已然靠住走廊的柱子,整个人退无可退。胡亥几乎依偎进扶苏的怀中,仰起头来,笑容甜滋滋的看向扶苏。扶苏垂头看了一眼胡亥,几乎被胡亥那甜蜜的笑容勾走了魂魄,有一瞬的慌神儿,连忙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别开眼目,不?去看胡亥。梆梆!梆梆!是扶苏的心跳声,强健有力,胡亥这种距离听得清清楚楚。【心跳加速的扶苏】【吐息加快的扶苏】【微微出汗的扶苏】胡亥笑道:“咦?哥哥你听,是甚么声音?”“声音?”扶苏蹙眉道:“哪里?有声音。”胡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吼,是哥哥的心跳声呀,跳得好厉害。”扶苏:“……”【被你调侃的扶苏】【……的扶苏】胡亥调戏了一把“严肃正经”的便宜哥哥,趁机在他胸口?摸了两下,后退两步,拉开正常的距离,笑眯眯的道:“好了,不?和哥哥说笑了,我还有公务在身,要去王家看看印信的情况,哥哥回头见。”胡亥摆摆手,便准备走人,扶苏靠着柱子,深吸了两口?气,平复自己紊乱的吐息与心跳,随即迈开大步也跟上来。胡亥奇怪的道:“哥哥,你跟着我做甚么?”扶苏道:“予与你同?用去。”“同?去?”胡亥道:“君父并没有让哥哥参与此事啊。”扶苏平静的道:“君父也没有禁止予参与此事,不?是么?”“那倒是……”胡亥道:“可王绾一直辅佐哥哥,如今他下狱,哥哥合该避嫌才是,为何要上赶着掺进来,或许会被人扣了帽子,也说不?定。”【担心你的扶苏】【想要帮你尽快纠察清楚此事的扶苏】扶苏还未回答,胡亥已然找到了答案,笑道:“原来哥哥是担心我呀!”扶苏张了张口?,道:“予并非担……”担心你。话?还未说完,胡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已然道:“好罢,那一起走罢,快走了,将闾哥哥还在等呢。”扶苏:“……”胡亥与扶苏二人来到公车署,公子将闾的辎车已然停靠在旁边,骑奴驾士准备齐全,便等着出发了。胡亥登上辎车,骑奴打起帐帘子,一眼便看到了公子将闾,当然还有与将闾形影不?离的王沖。公子将闾微笑道:“弟亲来了,快进来坐罢。”胡亥点点头,乖巧的道:“谢谢哥哥。”他说着,进了辎车坐下来,公子将闾的目光变得吃惊,看着紧跟着进入辎车的公子扶苏。“大哥……?”将闾有些吃惊,道:“你这是……”扶苏淡淡的道:“与你同?去。”
王沖道:“长公子要去王家?王绾如今入狱,旁人都避之不?及,长公子却?要去王家,不?怕旁人扣你一个说辞么?”扶苏看了一眼王沖,道:“予行得端坐得正,怕甚么?若是说起来,王君子乃是王相的侄子,又是王氏家主遴选的主要人物儿,王君子都不?避嫌,予自然更不?需要避讳甚么,对么?”王沖一阵语塞,公子将闾赶紧打圆场道:“既然大哥也要去,那正好,大哥素来通达,有大哥帮忙,想必此案定能纠察清楚。”他说着,拍了拍王沖的手背,对王沖摇摇头。王沖只好作罢,但又不?甘心,道:“我们次公子平日?里?简朴,这辎车也朴素的厉害,最多?容纳三人,长公子怕是……”公子将闾微笑道:“不?妨事的,弟亲身子骨小,也不?占地?,往为兄这边坐坐,挤一挤便好。”胡亥一听,立刻往公子将闾身边坐去。“等等!”“且慢!”这两声异口?同?声,是王沖和扶苏发出的。胡亥还未坐下,王沖一屁股坐在了公子将闾身边,动作迅捷,简直用上了轻身功夫,而扶苏则是一把拦住胡亥。胡亥眨了眨眼目,道:“那我坐哪里??”辎车并不?大,胡亥心说,干脆换一辆辎车罢?若不?然,我自己再找一辆辎车,免得太挤了。他的目光一转,突然看到了扶苏,不?由又想逗弄一本正经假装严肃的便宜哥哥,于是笑道:“哥哥,不?如亥儿坐在你怀里?,如何?”“怀里??”扶苏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怀中。胡亥不?等他同?意,立刻钻进扶苏怀中,扭了扭小屁股坐好,甚至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扶苏整个人瞬间僵硬起来,双手微微打开,不?自然的垂在两边,似乎生怕碰到胡亥似的,因?为二人这样的动作,扶苏稍微碰到胡亥,便好似将胡亥亲昵的搂在怀中,太过亲密。胡亥一脸纯洁的道:“这样就好了,启程罢!”公子将闾不?疑有他,点点头,道:“也好,那走罢。”不?等扶苏反驳,骑奴驾士启车,辎车粼粼的行驶开来,车子一动,扶苏便感觉胡亥彻底得靠进了自己怀中,舒舒服服,柔软细腻的头发轻飘飘的扫着自己的鼻息,仿佛逗弄一般。逗弄……的确,胡亥就是在逗弄扶苏。胡亥发现,便宜哥哥失忆之后,虽然变得不?是很便宜,但格外的有趣儿,尤其是他一本正经的时候,胡亥便是想要撕开他假正经的面具。胡亥舒舒服服的靠着,把扶苏俨然当成?了真皮大沙发,这个沙发还有些僵硬。扶苏身子上都是肌肉,因?着全身僵硬的缘故,所有的肌肉下意识绷紧,格外硬邦邦,硌的胡亥有点背疼。胡亥森晚整理晃了晃,换了个坐姿,立刻感受到了扶苏的僵硬,更加僵硬。【僵硬的扶苏】【不?敢动弹的扶苏】胡亥回头看了一眼扶苏头上的标签,不?由窃笑起来。扶苏低声耳语道:“别动。”胡亥装作没听见,道:“哥哥,你说甚么?”他说着,还扭了扭腰,作势要去听扶苏说话?,扶苏更是僵硬。胡亥笑道:“哥哥,我方?才没听清,你说甚么,再说一次。”扶苏:“……”果然!假正经最好顽了!胡亥变本加厉的晃悠了好几下,仿佛地?主一样靠着扶苏,却?在此时,胡亥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好似有甚么东西,还是奇怪的东西,隐隐约约的抵着自己,随着辎车轻微的颠簸,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