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这都是侄子的错……”
“四叔公,是侄孙不孝……”
一个个甭管真心还是假意,也都跟着落了泪。
许怀礼最后一个噗通跪地,一脸死灰绝望,咬着牙道,“四叔公,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找三弟麻烦,我……”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打断,像是饱受打击下的心灰意冷,“行了,你们也甭在这里跟我演戏,我还能活几天呐?死了就啥都看不见了,还管你们干啥呢?你们翅膀都硬了,想咋办就咋办吧,反正最丢脸的那些事儿都干了,再丢脸又能丢到哪儿去?”
这话着实狠,说完,又是一片请罪声。
孝道大过天,甭管甘心不甘心,这时候,只能低头认错,不然就是不孝。
许茂山忽然道,“四叔,就算那些都是事实,可我是他亲爹,他是我生的,身为儿子,为父尽孝,难道不应该?他却心怀怨恨、借机中伤兄弟、抹黑家族,难道就是对的?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怎么着,他也不该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
堂屋里瞬间静了。
没错,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也是他们的底气,只要抓住这一条,甭管许怀义再占理,那也得乖乖低头。
只有许茂元心冷的无声叹息,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肯死心,还意识不到自家的错,还想拿捏儿子,越想,越悔不当初。
四叔公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抹了抹脸,听不出情绪的问,“所以,你还是打算用孝道去压着他低头了?”
许茂山下意识的道,“我是他老子,让他尽孝有啥不对?还有族里,他伤及的可不仅仅是我这几个儿子的名声,兄弟不睦,全族都得受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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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公忽地笑了声,“这是还打算用族里去逼着他改口、收回之前说的那些话?覆水难收,你打算让他咋圆这个场?”
许茂山早有准备,“老三打小脑子就不好使儿,说胡话也是常有的事儿,要不后来咋总闷不吭声呢,就是怕多说多错,让人瞧出毛病来,到时候,就对外说,是他又犯病了,昏了头,才会口无遮拦,再找个道士来给他做个法,驱驱邪气,过后,找个机会,让他们兄弟几个握手言和,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他想的这些招数,要是许怀义还跟过去一样窝囊老实,村里人也装傻充楞不作为,还真就能糊弄过去了。
可惜啊,此一时彼一时了。
四叔公想起之前在徐村长家发生的事儿,不由叹了声,“你觉得做这些面子上的找补,还有意义?村里人真能信?你可真是……,打小儿,你就好糊弄,糊弄来糊弄去,真当旁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个好赖呢?到底是谁扭曲黑白、颠倒是非,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不是你想说啥就是啥的,反正我老头子没那个脸跟着你们去唱大戏,更没脸压上全族的名声跟着你们去瞎胡闹,我还想死了能闭上眼呢……”
“四叔……”
四叔公不给他辩驳机会,继续道,“至于孝道,呵呵,对,孝顺没有错,你是他老子,他是你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就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也不能反抗,但你忘了,那是以前,从你们把他卖给顾家开始,他就不是你茂山的儿子、连许家人都不是了,他是顾家的上门女婿,现在给人顾家顶门立户,给顾秀才承继香火,跟你许茂山还有屁关系!你还想去摆老子的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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