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睁开眼,望见傅凭司下巴上的一点薄汗,伸手擦了下,突然憋起一股劲儿,不服气地重新吻了上去。
嘴唇碰着嘴唇,牙齿磕着牙齿,身体撞着身体。
后来,盛明盏咬着这个人的肩膀,实在是受不住了,冰蓝色的眼眸里染着些许生理性的水雾,才求饶似地开口说:“我下次不说那个字了,好小鱼,可爱小鱼,小朋友,小可怜,大少爷,傅老师,傅队,领导,哥哥,老公。”
盛明盏将各种给傅凭司的称呼轮流唤了一遍,让人停下来。
傅凭司不肯停,看着盛明盏身上的厌世感被情和欲所代替。末了,他才沉声说:“宝宝,叫我哥哥做什么?应该是我叫你哥哥才对。”
等洗完澡,盛明盏有力气了,事后算账,将人按在床上,冷酷地开口道:“叫我哥哥,那你刚才在干什么?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傅凭司仰头看向坐在他身上的人,应声道:“没干什么,就是……在以下犯上而已。”
盛明盏闻言,磨了下齿尖,又想在这个人身上咬一口。最后,他低头轻咬傅凭司的唇瓣,哼了下说:“算了,哥哥不跟你计较。”
傅凭司伸手将人抱住,一起滚在被子里。
在几乎密不透风的视线里,盛明盏摸了摸傅凭司的喉结,轻声问:“你是不是没有安全感?”
傅凭司捉住盛明盏的手,避而不答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盛明盏分析道,“换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有一个随时有可能会失去所有情绪、不再爱我的另一半,我也没有安全感。”
盛明盏问:“要是你是我,你不要我了,抛弃我了,我又找不到你了,该有多无助和茫然?”
傅凭司将盛明盏的手拉过来,亲了亲:“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情况,就像我们曾经拉钩约定过的,我会找你一辈子,从我年轻的时候,找到我一百多岁,找到我老来走不动路了。无论多久,我都会找到你,直到生命消散。”
盛明盏安静了很久,才笑起来,道:“不会的,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不会让你变老,不会让你生命消散。”
“我的一辈子,就是你的一辈子。”
傅凭司闻言,因为盛明盏的话而失神了下,心中迟疑,开口问:“宝宝,你……”
“嘘。”盛明盏抵唇,掀开被子,“世界末日前,我们应该去一个地方。”
两人重新回到上三区时,一切好像如旧,就像是没有海城那场会议,没有陆城的全程追铺。
天空还算是明朗。
两人来到傅凭司的高中时,校园里没有学生,只有门口的保安还守着陆城一中。
“之前说要来你的高中学校看一看,但是一直没有多少时间,现在终于有了。”
盛明盏开口问道:“你高中是在哪个班?”
傅凭司指了指左边的一栋教学楼,示意说:“十一班。”
盛明盏听见傅凭司的回答,脸上露出讶然的神情:“这么巧吗?我也之前也是十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