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人并排逛校园,而且每个人的身高都不低,未免有些惹眼。陆水上次没有来得及给北哥介绍北体院,这次终于找到了好机会,所以时不时地讲解几句。同时他对北哥也很好奇,毕竟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观察对象,《人类观察手册》上北哥也是被单独划分的一个人,陆水很想搞懂他。所以走着走着,陆水不知不觉离屈向北更近了些。屈向北虽然很怕陆水晚上缠着自己下棋,但是一想到他从前地狱般的经历,也就认可了这种身体距离。“那边就是跳水馆。”陆水指向右侧。“你每天就在那里训练?”屈向北看向跳水馆,屈南是跳高运动员,所以他从第一次出现也开始练习跳高,对水上项目非常陌生。“嗯。”陆水点了点头,“那边是……”右侧忽然伸出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右侧搬了搬。“他是你哥男朋友。”顾风低声说,“他是不是有问题?”不是的,他不是屈南,陆水在心里悄悄说。“你该知道我不聋吧?”屈向北瞥了顾风一眼,仍旧没什么好脸色。顾风看向远处,目光淡然且悠远:“哦。”屈向北一阵烦躁,顺手去兜里摸烟,才想起来自己为了屈南的身体健康把烟戒掉了。他又看了看篮球场,男生多的地方对陆水来说都不算很安全。“如果有人找麻烦,叫我过来。”他对陆水说。陆水点了点头。顾风在陆水身后凝视着屈南。不远处,带着长跑队去食堂开饭的张钊刚好路过,他疑惑地看向这仨人,干,顾风那天和水泊雨那么亲密,今天又和四水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不会吧不会吧?更远处,正准备去健身房再来40分钟有氧运动的水泊雨也看到了他们,同样疑惑且震惊。屈南为什么会陪着陆水?难道陆水刚才兴高采烈跑出去见的人就是他?将校园大致逛了一遍,时间也差不多了。但是屈向北没有立刻走,而是先去了学校旁边的水果摊和超市,买足了吃的,给陆水送了进来。陆水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恋恋不舍,北哥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切换成屈南大号,也不知道下一次上线的时间。“我走了。”屈向北看了看时间,早上替屈南念了一份“私自带陈双回宿舍睡觉”的检查,晚上还要替屈南开会。“哦……”陆水明显低落,眼巴巴地看着他,想下棋。“咳。”顾风适时地咳了一声,“那你走吧。”屈向北却没有立即转身,原本他是想拒绝四水的深度请求,可是一看到他就总是忍不住想起他的曾经,还有他和陈双那个死不足惜的亲爹。“好吧,晚上等我信息。”最后屈向北败下阵来。陆水立刻从蔫头巴脑变成了精神抖擞。“嗯!”顾风的左脸颊再一次出现凸起,随后凸起消失,舌尖抵住了后槽牙。晚训如约而至,陆水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结束后他先去冲澡,一想到晚上可以下棋,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洗完澡吹头发时水泊雨悄悄走过来,揪了揪陆水的耳垂:“你晚训前干什么去啦?”“带朋友逛校园。”陆水回答,又添加了一句,“还有队长。”“是不是屈南啊?”水泊雨在比赛之后见过他,“他是你哥的好朋友吗?”他是我哥的男朋友,陆水心里说。“嗯,他们都练跳高。”“哦,那没事了。”水泊雨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的担忧一点都没放下。屈南什么意思?上次他和陈双很亲密,这回又单独来找陆水,他难道是想要两个人当弟弟?不确定,再看看,反正不能让人插队。终于回到宿舍,晚上的温度已经开始急降,这对于跳水生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田径运动员会很喜欢凉爽,可是对于天天下水的人来说,凉,意味着容易生病。每一次病倒背后的代价都是巨大的,如果在正规大赛的赛期着凉还不可以吃药,只能依靠身体里的免疫力硬扛。所以一到冬季,教练和队医就如临大敌,紧张兮兮。510宿舍里,b队全体海鲜们瘫倒在床上,累得不愿意动弹。“屋里好闷啊。”童嘉想开窗,“好干燥,我鼻子都脱皮了……这就是北方的秋老虎吗?”林鹿是本地人,笑着推开窗户。“不是,秋老虎都过了,北京到了秋冬风沙大,多抹点油就行了。你们饿不饿啊?”“饿。”潘歌说着拉开抽屉,最里面塞了一包饼干,“爹鱼放饭了,吃不吃?”“吃吃吃吃吃。”童嘉一头冲过去,一边吃一边歌颂,“潘歌你是我永远的第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