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她爸爸和陆叔叔的工作都很忙,她爸爸天天住医院值班,陆叔叔经常出差,一去就要很久,出差时陆嘉年就住到她家里,不出差时找了个阿姨来照顾陆嘉年,但很多时候他们家那栋大别墅里就只有陆嘉年一个人。她还是常常去找他,就算有时两个人仅仅只是待在房间各玩各的,她也很开心。后来她妈妈看着陆叔叔出差太频繁,索性就把陆嘉年接过来住到了家里,她和陆嘉年每天一起上下学,她妈妈每天都会在门口等他们回家,给他们做饭、洗衣,陆嘉年不再淘气,渐渐开朗,对她非常非常的好,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平凡开心,只是不及往日的完美。时间过得很快,他们渐渐长大,十八岁的陆嘉年已经高出了许悦一个头,一米八的身高、白净精致的五官,一件白t恤一件牛仔裤,打得了篮球解得了物理,学霸加校草的人设傍身,一时风头无两,打球身边总是一群小迷妹,又送水又递毛巾,过年过节情书礼物总是收不完。而刚刚十五岁的她,面对此种情况则表现得无知又无畏,总是一本正经地对陆嘉年说,“陆嘉年,你是我的,等我十八岁咱们就在一起。”每当这时陆嘉年总会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好,是你的。”独家记忆“我是你的。”十八岁的陆嘉年如是说。因而在慢长的岁月里她相信着也等待着。在陆嘉年十八岁高三毕业去上大学那年,许悦去了陆嘉年的高中母校读书,她开学军训时陆嘉年还没开学,她开学前几天,她觉着自己患了开学恐惧症,她恐惧军训时的风吹日晒雨淋、恐惧艰辛、恐惧与一群陌生的人建立关系,更加恐惧在她军训的日子里,陆嘉年悄无声息地去上大学,不是有谁曾说过没有好好道别的别离最让人遗憾吗?许悦愁眉苦脸了好多天,做什么都觉得恹恹的,而陆嘉年自高考一完就直奔西藏去徒步旅行,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几乎忙到十天半月见不上一面。一直到她开学前几天,她心血来潮一大早打了个电话给陆嘉年,电话接通,那边是他含糊不清的声音,低沉慵懒,“喂,这么早打电话干嘛?”许悦不满地控诉,“陆嘉年,你在哪呢?你都多久没陪我玩了?”听筒里传来他几乎不可闻的轻笑,啧了一声,“都说叫哥哥了。”又道,“现在不在江城,过几天回去就带你去玩。”“我都要开学了。”语气中有点委屈。“陆嘉年,我就要今天去玩。”“乖一点,明天好不好?嗯?”语气亲昵柔和。“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中午十二点不出现在我面前,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来见我了。”坚定地说。“啧,我说你这小孩……”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陆嘉年看了眼手机,正好十点,他抬手抚了抚额,过了几分钟爬了起来,快速收拾了一下行李,出门拦了辆出租,直奔机场,给程灿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程灿似乎还没醒,朦胧着声音,“喂,嘉哥,干嘛?”“十一点半来机场接我。”心想只要一堵车十二点到不了她家,这丫头倔起来真的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哄不好了。“你不是过几天再回来?”程灿疑惑道。“出了点事。”有些烦燥的语气。程灿着急地问:“出啥事了?要帮忙么?”“算了,你帮不了。”沉声说。程灿一下子醒了,毕竟陆大少的风格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要说出事了,这事儿还就小不了。他把自己所有的私藏财产拿了出来,拍着脑门想了一会儿,又打了个电话给陆嘉毅。于是乎陆嘉年一出机场看到的就是三辆并排的豪车,一脸神经兮兮的程灿和淡定冷静的陆嘉毅和身旁的一群黑衣人。陆嘉年看这阵势笑了笑。淡定地坐进程灿的兰博基尼超跑只说开车送他回家,程灿一边开车一边焦急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地回来。我这人和钱都给你带来了,你倒是说呀!”陆嘉年一路上沉着脸一直在看时间,偶尔还催程灿,“你这破车快点行不?”“大爷。你以为开飞机呢?”陆嘉年看了他一眼,“靠边停车。”陆嘉年换到了驾驶位,车子发动,一路狂飙到了许悦家门口车子稳稳停下。十二点零三分。陆嘉年叹了口气,下车打了个电话。语气温柔,“出来,在门口等你。”程灿则在一边火急火燎,“你这来小悦悦家干嘛呀?不是说有事?”不一会儿,陆嘉毅也到了,车刚停下就黑着脸下来,看着程灿说:“你大爷的,开这么快是不要命了吗?”陆嘉年闻言皱了皱眉。